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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余嗤笑一声:“坐这么远,怕我吃了你不成?”
叶闻观听出容禛的讽刺,却不觉得意:“就比如您本来不想见我,但听闻这案子产生在白泉山,却又同意了。”
陆徵心不足悸,谨慎地捡了离他最远的凳子坐了。
“这是甚么?”
“我又欠你一次。”简余说,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对方已经“失忆”,他的脸上有一刹时的暗淡,“我忘了你不记得了。”
简余微不成见地放松了身材,又拿出一样东西丢进陆徵怀里:“不要我的玉坠,就拿着这东西吧。”
“我当了赤甲卫的统领。”简余毫不在乎道,“今后你有事能够找我帮手。”
说完这段话,叶闻观就独自往外走,却被两名黑衣人拦住了来路。他也不焦急,就这么站在原地淡定地等着。
容禛挑了挑眉:“既然叶先生这么说了,本王就直接问了,我的母亲锦嫔到底是不是逃到白泉山那人所杀?”
“你在威胁本王?”
陆徵被他逗得哈哈大笑,俄然感觉头上被甚么东西砸了一下,昂首一看,就看到简余从二楼探出头来,手里还抛着几粒花生米。
陆徵笑嘻嘻地将刚买的糖葫芦塞进阿福的嘴里:“别想了,没事的。”
“猪脚面线。”简余说,又弥补了一句,“去倒霉的。”
陆徵本来是不信这些的,但他伤好一些以后,云氏就让他又是跨火盆又是用柚子叶沐浴,如果不是他身材有些衰弱,估计还想去奉国寺拜拜。可想想简余的家世,他母亲早逝,德城候府恐怕也没人会替他惦记这些。
锦鹿分开后,汲香紧接着也病了,母亲把柳枝拨来竹覃居照顾他,柳枝看着笑眯眯的很暖和,但手腕却一点也不简朴,来的第一天就打了两个嚼口舌的小丫头,将整座竹覃居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“倒真的破案了。”容禛可贵起了一点兴趣,“我当年分开燕京的时候,这小子但是闹得全部内城都不安宁,看来三岁看老这句话也并不完整合用?”
“汲香姐姐另有些不好。”柳枝答复,“不过嬷嬷已经请了大夫去看了。”
叶闻观劈面前的狼籍视而不见,只是捏动手中那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:“可惜了这好茶,多谢楚王殿下接待,告别。”
“……”
叶闻观浅笑道:“大抵我的族人也没有想到内幕如此,不然他们必不敢让我上门的。”
简余强势将玉坠放进他手里:“拿着吧,你之前老是问我要,我都没给的。”
“是。都已经给您备好了。”柳枝说着,又从一旁的小丫环手上拿过一件披风,“外头冷,您多穿一件衣服。”
陆徵躺在床上,愁闷地看动手里的书:“不是说好要让我去刑部的吗?为甚么还要去家学?”
“我本来并非德城候的亲子,我母亲高氏是罪臣以后,德城候当年垂涎她的仙颜,使了体例将她从教坊带了出来,她归天以后,我才被德城候带回了府中,我本觉得他是嫌弃我母亲的出身,现在才晓得,本来是因为我不过就是个野种。”
一名婢女端了茶点出去,笑眯眯地说道:“少爷看书累了,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剥皮案告一段落,远在扬州的容禛也接到了宋之意的密信。
叶闻观倒掉了杯中茶,又重新续上一杯,涓滴不睬会劈面满溢的杀意:“叶或人善于的是相人,您若让我见见那人,我或许能够给您答案。”
他分开后,容禛又看了一眼跟着桌子化为齑粉的密信。
陆家家学在陆氏本家,当年英国公府固然与陆氏分炊,但并未离族。陆彻和陆循本来也是在家学读过书的,只是陆徵因为祖母和母亲的宠嬖,故而一向未曾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