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氏蹙紧了眉头。
陆徵就把在陆家看到仆妇骂颜氏的事情说出来,又道:“七婶不是颜氏嫡长女吗?就算是家属式微了,又如何会沦落到被一个仆妇唾骂的境地?”
林氏也不是好惹的,直接就抓着吴氏的头发往地下掼去。
陆源早已听了老婆奉告他的事情颠末,垂下头掩下眼中的气愤:“三叔,母亲说停灵三今后就要下葬,且不准我们报官,可……”
陆彻点了点头,轻声问道:“你去了大堂伯家,事情究竟是如何?”
陆府管家引着英国公陆擎和陆徵朝灵堂走去,还未靠近就闻声惨痛的哭声。
陆源的脸上刹时闪过难堪,但还是对陆擎道:“明日发丧,还要劳烦三叔号召。”他毕竟只是个庶子,虽说这些年一向打理家中事件,可这类场合,他倒是没有体例代替家中男人出面的。
回到英国公府,陆擎已是身心俱疲,陆徵扶着他回房歇息,又赶紧去飞鸿院看大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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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氏叹了口气:“公爹派人去京兆府报了官,唐知府接结案子,转头就去刑部借了小我。”
仆妇还在狠狠地骂:“……扫把星,夫人都说了让你待在房里,你出来做甚么?”
原主未曾见过这位七婶,却没想到是这么软弱的人。
“她如何了?”
陆擎皱紧了眉头,因为陆彻所中的也是钩吻之毒,不过症状要轻很多,现在毒已经解了,只是因为身材衰弱,以是还在家中疗养。
“本家人多事杂,实在是……”陆彻欲言又止。
“大哥本日可好些了?”陆徵问道。
吴氏正想答复,陆擎已经将目光转向陆源:“老二,你说。”
陆彻却像说公事普通沉着:“颜氏一族当年参与了魏王谋逆案,今上即位后遭到清理,这些年一向过得很艰巨,七婶的母亲本是原配,却早早归天,以是她父亲又娶了一个继妻,如果颜氏没式微还好,她也不敢这般摧辱原配留下的女儿,可颜氏衰掉队,根基靠她的嫁奁养着,她天然就没了顾忌,若非如此,七叔也没法娶到七婶。”
平常,京兆尹唐敏就常常这么干,陆徵也见怪不怪,但见裴氏情感不高,也不由得问道:“借了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