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家本家大老爷死了,凶手是陆府中人。可惜这一次,小少爷棋差一招,叫四皇子的人把凶手给揪出来了。”宋之意摇了点头,“毕竟还是年纪小啊!”
几名捕快一拥而大将他捆了起来。
宋之意翻了个白眼:“给给给,真是,有事了就八百里加急的催我,没事了就一脚把我踹开,大个子,你说是不是?”
宋之意瞪大了眼睛:“我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,你看一眼就烧了?!”
“哦,不知陆三少爷另有甚么指教?”
他让开身材,暴露身后肥胖的女人,二少奶奶屈氏。除了在灵堂之上,这还是世人第一次见到屈氏,明显才三十多岁,却衰老如老妪,一双眼睛毫无神采。
“陆三少爷请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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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口!”容禛面色一沉,“为了一己之私害得生灵涂炭,百姓流浪失所,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容禛已经没理他了,转而问聂止疏:“北疆那边有甚么动静吗?”
容禛毫不在乎道:“看完了就没用了。”
陆徵眼睁睁地看着唐敏等人带走陆源,院子里的主子面带惶惑,皆是无头苍蝇普通到处乱走,心中最不祥的预感终究变成了实际。
宋之意也想到了这一茬,端倪间狠色一闪而过:“如果陛下一向扣着虎符不放你回北疆,就叫苏岱放了羯人入关,待到城池被破,看他还敢不放你归去!”
宋之意啧啧两声:“我看你的意义,也没筹算找他去查案子,那干吗这么体贴他?”见容禛没答复,又用扇子敲了敲手心,“不过提及来,这位小少爷长得还蛮敬爱的,白白净净,眼睛也很标致……”
宋之意被他气得吐血:“表哥你也不管管你的部属,他都快上天了!”
一向在角落里擦拭弓箭的聂止疏毫不客气道:“北疆有一种鸟叫做秃鹫,只要看到草原上有尸身就会立即冲下去,可如果让它攻击活物又会畏首畏尾的,以是猎人们会养海东青和雕,却毫不会去养一只秃鹫。”
唐敏偏头一看,就见陆徵气喘吁吁地跑出去:“唐大人,鄙人有话要说。”
“二少爷,发誓的话还是慢些再说。”赵学谦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,他看了一眼陆源,嘴角暴露一点嘲弄的笑容,“不如先听听二少奶奶是如何说的?”
“胡说?哈哈……敢做不敢说!我如何就嫁了你这么个面善心毒的虚假小人!”屈氏死死地盯着他,“你想杀了我,给你的表妹腾位置,可我恰好不让你快意。”
唐敏将那一叠纸塞进袖子里,对陆徵道:“陆三少爷,告别了。”
宋之意顿时就蔫了。
“吵不赢就找家长,我觉得你六岁今后就不这么干了。”容禛淡淡道,看着宋之意还不依不饶,他神采一冷,“我记得前次叮咛你的时候,可不是仅仅让你去拿一张纸的。”
容禛没有说话,自从两年前他卸甲回京,将虎符交给永宁帝,永宁帝对待他的态度就有些含混,若说不信赖,此次江南这么大的事情都肯交给他,若说信赖,却恰好不还军权也不放他回北疆。
陆家的这一摊烂事很快就摆上了楚王容禛的桌子,容禛的左手拆掉了纱布,他一边活动一边问宋之意:“这又是甚么?”
“你查动静的时候不带脑筋吗?一个是国公府备受宠嬖的幺子,一个是申明狼籍的外室子,他们两个究竟是如何熟谙的?这里头就没甚么诡计?”
陆徵紧紧地皱着眉头,看着远远站在一边的赵学谦。他神采淡然地看着面前的这一摊混乱,仿佛重视到了陆徵的视野,渐渐地转过甚,对着陆徵暴露了一个极尽挑衅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