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的端方,每逢月朔十五是必定要到陆老夫人的福寿堂一起用餐的,英国公府人丁薄弱,便也不拘男女,都是在一张大桌子上用饭,只是本日裴氏带着女儿住在娘家,便没人提示陆彻。
陆彻返来听到小厮的陈述时,也惊奇地挑了挑眉毛,随后一番考校,也证了然陆徵这不是在做模样,是真合法真念了书的。
陆徵的眼睛“噌”地亮了:“一言为定?”
陆徵心头一苦,赶紧道:“大哥,你明天如何不要上……咳,上朝啊?”
第二天,陆徵带着阿福溜漫步达地跑到大哥院子,却瞥见早该出门的大哥正在院子里练剑,瞥见他来了才收了剑势,拿过婢女递上来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道:“传闻你昨日伤了手腕?本日便不练字了,让我考校一下你的学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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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彻到的时候,陆老夫人已经叫陆徵逗得畅怀大笑了,陆徵自小就有这个天赋,极招长辈的爱好,更别提他自幼长在陆老夫人跟前,的确被陆老夫人当作眸子子对待。
三少爷这一下改邪归正,的确让国公府统统人都惊掉了下巴,原觉得他只是做做戏罢了,谁想到大少爷出去了,也老诚恳实地在书桌前看书,的确就是不成思议。
陆彻没有说话,只是又垂眸看了一眼那摊开的檀卷,才朝福寿堂走去。
陆彻的书房很简朴,而陆徵的桌子就摆在他桌子的中间。笔墨纸砚备齐,中间还垒着他近段时候的功课,幸亏应当是方才搬来,陆彻还没来得及看。
“老夫人身边的碧玺姐姐来传话,说今儿是十五,让您和三少爷去福寿堂用餐。”
“回大少爷,并没有其别人。”小厮老诚恳实答复。
“媳妇来晚了,望母亲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