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古代鬼故事 > 第11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:警世果报篇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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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范溯源

出处:《聊斋志异》

杀生之报

梁武帝欲为文天子陵上起寺,未有佳材,宣意有司,使加采访。先有曲阿人姓弘,家甚丰富,乃共亲族,多赍财贿,往湘州治生。经年营得一筏,可长千步,材木绚丽,世所罕见。还至南津,南津校尉孟少卿,希朝廷旨,乃加绳墨。弘氏所卖衣裳缯彩,犹有残存,诬以涉道劫夺所得,并造作过制,非商贾所宜,结正正法,没入其财充寺用,奏遂实施。弘氏临刑之日,敕其老婆,能够黄纸笔墨置棺中,死而有如,必当报告,又书少卿姓名数十吞之。经月,少卿端坐,便见弘来,初犹避捍,后乃款服,但言乞恩,呕血而死。凡诸狱官及主书舍人,预此狱事署奏者,以次殂殁,未及一年,寥落皆尽。其寺营构始讫,天火烧之,略无纤芥,所埋柱木,亦上天成灰。

恶僧为非作歹,天人共怒,死法很有创意。前报酬那些恶人设想的后事,不是变牛就是变马,又仿佛少了点创新。

张某暴卒,随鬼使去见冥王。王稽簿,怒鬼使误捉,责令送归。张下,私浼鬼使求观冥狱。鬼导历九幽,刀山、剑树,一一指导。末至一处,有一僧扎股穿绳而倒悬之,号痛欲绝。远视则其兄也。张见之惊哀,问:“何罪至此?”鬼曰:“是为僧,广募款项,悉供淫赌,故罚之。欲脱此厄,须其自忏。”张既苏,疑兄已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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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话歪批

身后十多天,铁臼变鬼俄然回家,登上陈氏的床说:“我是铁臼,我实在没有甚么错误,无端被你残害。我的母亲上天诉冤,获得天官的号令,来洗刷我的仇恨。该当让铁杵抱病,和我蒙受的痛苦一样。我自有要走的时候,但我现在要住在这儿等着。”他说话的声音和活着的时候一样。但家里的人看不见铁臼的形体,总能听到他说话。他总在屋梁上住。陈氏跪着报歉,一次又一次地安排祭奠。鬼说:“不消如许,把我饿死,岂是一顿饭就能酬谢得了的?”

活享福的和尚

可骇系数:★★★★

云顶山慈云寺,四方归辏,供食者甚厚。寺主僧审言,性贪鄙,欺隐本寺施财,喝酒食肉,畜养老婆,无所不为。僧众稍孤洁者,必遭欺侮。一旦疾笃,自言见空中绳悬一石臼,有鼠啮之,绳断,正中其心,大呼断气。久而复苏,如此数十度,方卒。逾年,寺下村中牛生一犊,腹下清楚有“审言”二字。

一个姓张的人俄然死去,跟着鬼使去见阎王。阎王检察存亡簿,发明捉错人了,非常活力,责令鬼使送他归去。张某退下阎王殿后,暗里要求鬼使,要求看看天国。鬼使承诺了,便带着他看了地府下囚禁幽灵的处所,另有刀山、剑树,并一一指导。最后到了一个处所,那边有个和尚被用绳索穿透大腿倒吊起来,他号哭着,痛苦得要死。

过了一年多,他营建了一排长一千多步的木筏,用的木料粗大而美妙,是世上少见的。他返来颠末南津时,南津校尉孟少卿看中了他的木筏,为了奉迎朝廷,便以法律为借口对弘氏停止刁难。弘氏的衣服绸缎等商品,另有些残剩,孟少卿便诬告说这是在路上抢来的,并说这些衣物的制作超出了规定,不是贩子应有的东西,成果判处了弘氏极刑,将木料充公后,用来修庙。孟少卿上奏朝廷后,便对弘氏履行了极刑。

东海徐甲,前妻许氏,生一男,名铁臼。而许氏亡,甲改娶陈氏,凶虐之甚,欲杀前妻之子。陈氏产一男,生而祝之曰:“汝若不除铁臼,非吾子也。”因名之为铁杵,欲以捣臼也。因而捶打铁臼,备诸毒苦,饥不给食,寒不加絮。甲性暗弱,又多不在舍,继配对劲行其酷暴。铁臼竟以冻饿甚,被杖死,时年十六。亡后旬余,鬼忽还家,登陈氏床曰:“我铁臼也,实无罪,横见残害,我母诉怨于天,得天曹符,来雪我冤,适时铁杵疾病,与我遭苦时同,将去自有期日,我今停此待之。”声如生时,家人不见其形,皆闻其语,恒在屋梁上住。陈氏跪谢,频为设奠,鬼云:“不须如此,饿我令死,岂是一餐所能酬谢?”陈氏夜中窃语道之,鬼回声云:“何故道我?今当断汝屋栋。”便闻锯声,屑亦随落,拉然有声响,如栋实崩。举家走出,炳烛照之,亦无异。又骂铁杵曰:“杀我,安坐宅上为快耶?当烧汝屋。”即见火然,烟烂火盛,表里狼籍,俄而自灭,茅茨仿佛,不见亏损。日日骂詈,时复歌颂,歌云:“桃李花,严霜落何如。桃李子,严霜落早已。”声甚伤凄,似是自悼不得生长也。因而铁杵六岁,鬼至,病体痛腹大,上气妨食。鬼屡打之,打处青黡,月余而死,鬼便寂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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