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曦放上炕桌,把刚熏好的狼肉拿上来,刚要回身去拿筷子,就见安修谨已经抓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去了,一个劲的嘟囔着:“好吃,好吃!”
晓得了,就象康熙和二皇子胤礽的干系,不过显而易见,安修谨他爹没有康熙天子那么睿智,因为他没考虑到一件事。沈曦问道:“那他爹就没想过他如许的当天子会把江山就义了?”
两人正在说话,只听得屋内安修谨喊道:“给我筹办热水,我要沐浴换衣!”
作者有话要说:这下大师明白为甚么霍中溪要废掉安修谨了吧?
沈曦从锅里舀来一碗热水,探头问道:“是喝白开水还是蜂蜜水?我家没茶叶。”
沈曦顶着酷寒,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走了好几个来回,赏尽了这雪地美景。
见沈曦傻站着没动,他用力嚼了两下,未等嘴里的肉咽下去,含混道:“洗呀。”
安修谨撇撇嘴道:“让老子待在那儿等你,你想的美!”
安修谨,沈曦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,这个安修谨好象是当今皇上安修慎的哥哥,传说中喜好旅游被霍中溪赶下台的悲催上任天子。
沈曦嫌冷,不肯在内里多待,她的日子过的非常简朴,一天三顿饭,缝缝洗洗。与她相反的,霍中溪和小霍侠父子俩,几近每天待在内里,拿着剑练来练去,每天都会练的满头大汗。为了特地的熬炼儿子,霍中溪每次去丛林中打猎都要带上他,让他去适应卑劣的环境,教给他田野保存的技能。没几天下来,小霍侠就变得野性实足,外向少言的模样是一点也没有了。
霍中溪还没说话,安修谨那嘴叭叭叭快的和构造枪一样,不断的猖獗扫射:“你他娘的把老子扔在那破山沟里,让老子等着你来接我,你他娘的来了吗?”
临出屋门的时候,沈曦转头看了一眼上任天子,只见他弯下腰去捧了一捧水,然后用那双被水浸泡的还带着油花的黑手往脸上一抹,一张俊脸顿时就成了脏兮兮的抹布,又洗了两把,那脸就成了没刷洁净的油锅了。
听了霍中溪的解释,安修谨才不那么气喘咻咻的了,不过仍不悦道:“北岳灭了后你如何不来找我呀,哼,哼,你就是用心耍我!”
安修谨拽了拽身上披的兽皮,正了正头上戴着的兽皮帽,嘴里说着“打搅打搅”,就跟沈曦进了屋。
安修谨倒是没有辩驳,往嘴里又塞了一块肉,就从炕高低来了,走到水盆前后,他手一伸,就没动静了。
沈曦一听他这说话的话气,把这“我”字换成“朕”,那还是发号施令的天子呀。还蜂蜜莲子羹呢,还上一碗呢,你当叮咛宫女呢呀?
霍中溪也不还手,任他吵架,过了一会儿,见安修谨打累了,这才将他拎起来放到炕上,还体贴的端来一碗水,安修谨接过来一饮而尽。
上一辈子,因为环球变暖的原故,已经很少能够看到厚厚的大雪了,普通的时候只是在地高低薄薄一层,没几天就化没了。象这个天下这么大的雪,沈曦还真没有见过。
空中上,如同盖了一床厚厚的白褥子一样,袒护了别的的色彩,只留了这洁净的红色在人间。树枝上,倒是挂满了晶莹剔透夺民气魄的冰晶,那雪雾雾的昏黄,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。
“你说风景在险峰,好多高山你上得去,我上不去。好多绝壁,你下的去,我下不去,好多野兽,你打得过我打不过……你他娘的说过没有,说过没有?”
沈曦将霍中溪拉到厨房,悄声问道:“这家伙如何当上天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