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长公主想您了,托梦奉告您她好着呢。”平姑握着郭皇后的手,声音平和:“老话常说,梦都是反的,这是娘娘烧香拜佛显灵了,说不得是长公首要去投胎了,来看看娘娘,奉告娘娘她过得很好。”
平姑虽说了过几日圣旨便会下来,可第二日,朱邪一家刚用过饭,就听内里通报圣旨来了。
……
“娘娘!”平姑没有想到,有一天开解她不要思念华华的竟然是皇后,竟然是华华的生母。
月光倾泻,映着桌上的景泰蓝花瓶,如梦如幻。
平姑目不斜视的走过,没有分给这些宫女一些存眷,入宫二十年,身为皇后的亲信,她比一些不受宠的妃子都要面子。平姑回了甘泉宫,守门的小宫女见到平姑,立马焦心上前,“姑姑不好了,娘娘又去偏殿了,已经在内里待了一天了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“娘娘!”平姑见郭皇后越说越冲动,终是忍不住道:“公主她,已经懿了!”
郭皇后情急之下已经忘了“本宫”的自称,只是孔殷的想要把这半个月的梦境说与平姑,眼神里带着期盼又有些无助,一如多年前在郭府的阿谁少女,现在的她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,崇高端庄,有的只是一个母亲的丧女之痛。
甘泉宫的偏殿,玄色大理石地板映出微黄的烛光,全部偏殿看起来空旷沉寂,没有人气,一个身着明黄色宫装的妇人垂首坐在茶几上,枕着一块已经发白的褥子,妇人面貌美艳,可眼底的黑影却预示着她的怠倦,哪怕有厚重的脂粉也袒护不了脸上的灰败。
“伸谢贤人,贤人金安!”
现在……想到顾嬷嬷的话,琼华内心更多的是酸涩,自藐视着她长大的平姑都是如此,那生养她的母后呢?琼华不敢想,她归天后,母后到底过得如何。
看着郭皇后僵住的身子,平姑掩起眼中的酸涩,道:“娘娘还记得半个月对奴婢说的话吗?”
“平姑,此次朱邪赤忱返来,贤人的意义是把永乐王府给拾缀出来,你也晓得,此次朱邪赤忱了大功,别的人本宫不太放心,特别是那几个自柳月如倒了以后就一向不循分的主。”郭皇后目光有些阴冷,想到那柳月如的了局又是说不出的痛快。
琼华侧身躺在床上,盯着花瓶,脑海里是白日顾嬷嬷的话,“或许,平姑是把长公主当作本身的孩儿来养的”。
……
“是吗?华华,她真的过得很好,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郭皇后有些失神的看动手里的褥子,捂住脸,仿佛上面还覆着女儿的体温似的。
郭皇后一把抓住平姑的手,看到平姑,欣喜的道:“平姑,方才本宫梦见华华了,她说她要返来了!”
赵进感遭到手里的分量,笑的更是畅怀,“那咱家就在门外等待了。”
“娘娘,奴婢不敢!”平姑从速跪下,“奴婢卑贱之躯,服侍长公主是本分,不敢肖想!”
琼华一个激灵,复苏过来,等会儿要见母后了!琼华低头打量着本身,嘟嘴:“这身素白底黄花裙不可,衬得我越没精力了,绿蓉姐姐,我要换成那套紫色襦裙,还要带那只琉璃发带,恩,另有明蓝帮我绣的阿谁香囊。”她长年病容,母后最喜好看她穿的素净了。
琼华打着哈欠听着上面的“老熟人”念着圣旨,能够是因为昨日见到了平姑,现在,父皇身边的大总管赵进站在她面前也能让她安静对待了,倒是王氏,偷目睹琼华打着哈欠点着头,心中悄悄焦心,恨不得上前拎起她的脑袋。
“娘娘,您……”
王氏闻言放下心,摸摸琼华的头,“等下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,累的话一会儿在马车上小憩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