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夫人管家得力,张瑶真平时对庶姐妹动辄呼喝吵架的事情底子没传出来。
闵社主姗姗来迟,一来以后,之前三三两两漫衍着的女人们主动自发堆积到她身边。一眼望去,这梅林一角好像百花齐放,女人们各有千秋,不乏绝丽美色,更不乏气质才子。
温含章扯了扯她的衣袖,笑得非常奉承:“今后就别提这事了!”
张琦真看她一眼,想起她娘的叮嘱,神采略显勉强道:“闵女人,家妹在舞艺一道上很有天赋,此次家母托了我带她来,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入社的。”
张琦真和张瑶真长得颇似其父,张珍真却五官精美,我见犹怜。偶尔不经意绽放笑容,真真应了那句,美人一笑百媚生。
常日和闵秀清交好的立即拥戴喝采,突得有人戏谑道:“五人一组我没有定见,但闵女人可看清了,本日我们这里多了一小我。”说着睨了一眼温含章这一组的方向。
这还不止,在四月十六的芙蓉社集会上,张琦真竟把张珍真带了出来。梅园中碧水假山,花影粉墙,热烈非常,温含章却一眼就看到了与人群格格不入的张琦真两人。
张琦真有些摸不着脑筋地拿着温含章着丫环给她送来的小半片布料,又看着她远远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,回身走开了。
许乐芳笑:“芙蓉社开社时一贯不答应外人在场,张琦真又不是新入社的,莫非不清楚这个端方吗?如果不是她用心谗谄你,就是你看不清本身的身份,有非分之想。”
心想着温含章这气性也太大了,她不也是想着别去打搅她吗。
吏部尚书家的许乐芳非常不客气道:“恕我多言,芙蓉社有三不入,即便你家mm技艺过人,其他两项貌似也没达到规定。”不过一个伪嫡女罢了,真是心比天高!
被张珍真衬得五大三粗的张琦真带了张珍真在身边,看着温含章不知怎的有些心虚。
万氏早上存候时将这件事当笑话般说了出来,张氏当时就笑道:“将军夫人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。”转头瞥见温含章黑着神采,便道:“叫你别随便揽事,瞥见了吧?那位将军夫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比来京里头大师都转风向啦!”
前些日子万氏到繁华院存候时,俄然提及昭远将军府上庶女记名的事情,说是将军夫人对府中一个庶女另眼相待,保重非常,竟超出了亲生的两个女儿要先给她说一门好婚事,为此还劝着将军开了祠堂将她记在名下,并停止昌大的宴席昭告一众亲朋。
张珍真咬着嘴唇,一声不吭。
没等其别人说话,朱仪秀便拆了她的台:“张大女人好大的口气,前次书法比赛但是含章mm的一笔楷书拔得头筹,你要用她的夸奖名额,总该跟她筹议一声吧?”言下之意,你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一点。
朱仪秀瞥了她一眼,一言以蔽之:“蠢!”
朱仪秀道:“那也是你们张家姐妹的事情,你们该在府里措置好了再出门。”只要这件事不牵涉到温含章身上,其别人她管她去死!
秋思在她面前抱怨道:“张女人有了对策,也不来个信奉告女人。”
闵秀清笑道:“梅女人辛苦了。我想着,既在梅园,不如我们本日便以梅花作诗,遵还是日的端方,五人一组,每组需在半个时候内作出四首五言律诗,由梅园仆人梅女人担负裁判,评出得胜组,本日的彩头是,一个芙蓉社的举荐名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