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恒哥哥来了多久了?”元槿疾走几步,说道:“既是来了,让人叫我一声便好。”
蒋妈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高文恒,再次暗叹一声,转而和元槿说了来意。
掌柜的也不想和大将军府闹得太僵,因而抬高了声音,道:“这是端王爷选中的。当时他一眼就瞧中这件。说是腰身太宽了点,让我们连夜赶着点窜了下,今儿要来取。”
她无可无不成地让樱桃把谦礼搁到了一旁。
她有信心元槿不会在旁人面前提及这个。
掌柜的让她把衣裳取走。她想了想,还是等端王本身来拿好了。当即转成分开,只等着蔺君泓将东西送到护国公府去了。
终究还不是不如她!
如许一想,徐云灵反倒不气了。
听了她这筹算,樱桃赶快说“不消”,又道:“二女人今儿一早就被老太太叫去了。至今还没回白英苑呢。”
元槿点头应下,让樱桃把盒子接了下来。
起床梳洗打扮后,元槿正用着早膳,就见葡萄探头探脑地在往屋里看。快速瞄了几眼后,葡萄缩了缩脖子,又从速地把帘子放下了。
元槿倒是没有推测这一茬。正要开口,高文恒已经吃紧辩白:“我刚才去给老太太存候,想着顺路过来看看你,就先来了。你既是充公拾安妥,我等等便是。摆布也没甚么旁的事情。”
高文恒手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。看元槿真的非常担忧,他又特地将包扎的绷带取了下来,暴露伤口给她瞧。
谁料门外竟是两名威武男人,身着锦缎长袍,头束玉冠。一人手里捧着个盒子,一人手持一块腰牌。双眸冷冽,难掩肃杀之气。
元槿讶然,问道:“如何了?”说着,侧过脸去,望向她们。却见葡萄和樱桃俱是一脸的震惊,神采非常庞大。
本就是她晚来了一步,何必要能人所难夺人所爱呢。
掌柜的就拿出端王选的那身衣裳给她看。
更何况,端王府和将军府都不差那些买礼品的银子。要的不过是一份诚意罢了。
不过,二房那边的人都把心机藏得那么深,究竟如何,她也不好随便鉴定。
繁武刚要开口,被身边富强轻飘飘看了一眼,顿了顿,没敢说。
“还望女人谅解,既往不咎。”富强看元槿神采间透着了然,想她是明白过来了,忙将盒子又往前送了送。
元槿如何也没想到,这一回定下的雅间,竟然是与前次来时是同一间。
蒋妈妈在她耳边低语道:“国公府世子爷远亲的mm。”
去各个院子搜索?竟然另有这回事?
徐云灵气得火冒三丈。
高文恒不是能人所难的性子。固然内心万般失落和不舍,仍然没有一句重话。
她非常专注地给绷带打告终后,就让人把茶端上来了。
只能说那丫头运气好。
她边幅非常都雅,只是端倪间隐着一股凌厉之气,让她娇媚的容颜失容三分。
说罢,不管那徐云灵再如何折腾,她理也不睬,直接拿了东西走人。
徐云灵自夸边幅出众,本来只邹家的二女人能和她相提并论一番。现在见到了个远远超越她们的,天然不平气。
斑斓阁只做绣品和衣裳布料买卖。前面欢迎客人的处所是四间连着的屋子,上面呈放着一些有代表性的铺中之物。如果高朋,或是常客,便会被引进背面的阁房当中。
“但是……”想到老太太之前话里话外说的那些个礼节端方,高文恒有些游移。
幸亏端王爷昨日分开赛龙舟的大河后,先是去了趟斑斓阁,然后就到了护国公府。她这才得以和他相见。
繁武抢先开了口:“叨教,是邹大将军府上的女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