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辞的重点却在他手中的白瓷瓶上:“你晓得掌柜的为甚么将你比作观音坐下的善财孺子么?”
乔辞看着他回身将柳枝插入柳树旁的泥土中,顺手将瓷瓶中的水倒出来浇了浇,问他道:“你这么对付,它能活么?”
这些日子因着勘覆账簿一事,两人可谓是抬首不见低首见,好不轻易告结束账簿,叶斐然也从乔府搬出去了,没想到还不到一日的工夫,又在这里遇见了。
乔辞阖了阖眼眸,并没有回话,也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话。
叶斐然晓得生出身旁这棵柳树的柳条,便是乔辞当年插在叶家坟头的,而这两枝柳条,也是乔辞与乔珩腐败那日一同插下的。昔日于叶斐然来讲早就跟着叶家的式微而安葬了,他却从未想过会有一人,会在那以后的每一年将这统统铭记于心。
那人被一堆家仆打扮的人护在前面,见到乔珩指过来,火气也窜了上来,号令道:“你嫌我嘴不洁净,你如何不看看你们乔家人有谁是洁净的?我奉告你,我与你说话算是客气的了!你再惹我,我便将你们乔家做的那些肮脏事儿都抖落出来!”
茶掌柜口中“咦”了一声,开口道:“这位郎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