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乌而麻杂的哈,我和你没完哦,”荷姑姑拍着椅子扶手。
“宁错杀一个,不放过一千。”
“我靠,猪肉白菜馅的,还不好吃?你也不给我留一个?’
“他如果不告秘呢?”我说。“那岂不是冤枉他了?”
“不是我不想杀,万一如果冤枉他,那多惨。”我说。
“你们俩好好干,本姑姑不会虐待你们的,你们下去吧。”荷姑姑拂了一下袖子。
王保振拉着我胳膊 ,坐在床边。
“我怕你吃坏肚子。”我说。
“你就别想了,荷姑姑我已经预定了。”王保振拿出金叶子,“你看,她赏你的是包子,而给我的是金子。”
“听得如何这么别扭。”我说。
“你出的主张,应当你去杀。”我说。
“把滑轮板拽上来。”王保振说。
本来中间那小女人叫荷叶。
“这就对了,多大点事,你和我争来争去的。”王保振说道,“和娘们一样,有粮,你可不能有妇人之心,我们是干大事的。”
“不可,此人你得杀。”
“这事还真急不了,不过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我们杀了独眼瞎子,那些教徒会听我们的吗?我感觉他们如果晓得我们把他们的教主给杀了,还不把我们给活活烤死?”王保振说。
“保振兄,我们是不是忘了一点,独眼瞎子是神,是神就死不了,我们就是把独眼瞎子杀了,也没人信赖。”
“我只是随口一说。”
“你的意义呢?”
荷叶又回里屋,端托盘出来,银盘里有一边薄薄的黄金叶子。
“有条定律,凡是看上去是好人的恶棍,必然就是恶棍,有粮啊,他万一去告秘,被亚当晓得了,我们就成烤鸭了,再说,他就一个残疾人,连个腿都没有,又是哑巴,早死早托生吧。”
“甚么金子,那么薄薄的一片,吹一口气,就找不着了,我感觉还没有那俩包子值钱呢。”我说。
“这故乡伙在偷听我们说话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猪肉白菜馅的,热乎乎的,不如何好吃。”我说。
王保振翻开窗户,老头划着木板去荷花池边。
“这老头是个哑巴。”
王保振仓猝跪下叩首,“感谢荷姑姑,祝荷姑姑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“周老头是他杀,他不是你杀的。”我说。
我和王保振一前一后出了门。
王保振走过来,“看模样这一时半会淹死不了。”
“会不会被人看到?”我说。
我背过身去,王保振冲我做动手势,表示我从速动手。
“有粮,肉包子好吃吗?”
“那如何办?”
“你凶巴巴的杂子?谁怕谁?”我说。
“没想到碰到老乡了。”荷姑姑笑道。
“他不是中国人?”我说。
“我当然不是四川的了,我从戎的时候,同宿舍的战友是四川人,你也不是陕西的吧?”我说。
王保振拍了一下脑袋,“对呀,亚当是神啊,他奶奶的,我给忘了。”
俄然窗别传来滑轮的声音。
“看你火撒撒的,吃了火药啊?”我说。
“宁错杀一千,不放过一个。”王保振说。
“如何杀他?”我说。
“是的,叨教荷姑姑是那里人?”王保振问。
老头一手抓住了滑轮板,朝岸边划拉着。
“哑巴是不会说话,但他不会用手写吗?”
“他奶奶的,这如何办?”我说。
“你的,大大的坏呦,对了,你如何还会说四川话,你爹仿佛不是四川的吧?”
“乌青是我杀的吧,这个轮到你杀了。”
“我现在火撒撒的哦,不要惹我,”荷姑姑说。
“我是陕西的。”王保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