跛子反笑道:“俺兄弟总算不把俺当外人了,瞧俺兄弟欢畅的模样,哥哥喝杯茶也这么欢乐”
“哼!我们又不是请他们上山作客,”那带头的男人嘲笑道,“把他们拴在马镫上,拖着他们一起拜咱山头”
那华衣公子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跛子,仿佛渔夫抓住大鱼普通。
带头的那大汉一听,笑骂道:“好一个不要脸的贼跛子,敢在俺背后嚼舌根子,胡三儿,他还放甚么屁,你一五一十的奉告俺”
“大哥,我们的马匹不敷咧,如何带他们两个回盗窟呀?”那跛子身上披发着浓烈的气味,把一个扛他出来的小喽啰熏得够呛,忍不住抱怨着。
“大王,小人冤枉!”那华衣公子脸sè吓得煞白道,“都是这个贼跛子,是他坏的那人活动,是他脱的那人衣服,是他吊那人在树上,也是他抢的那人财物,大王明鉴,小人冤枉呀!”
长髯公见他们几人在茶棚中窃保私语,又看了一眼那茶博士,只是点头不语。
那长髯公葵扇微摇,轻笑道:“寨中新到的弟兄心善手软,不如捉他二人归去千刀万剐,既解哥哥心中怨气,又能让新来的兄弟试刀,如此分身之法,岂不妙哉!”
二三人押那华衣公子,三四人抬那跛子,临走时,一喽啰提大刀架在那茶博士脑袋上,竟yu灭口,却不料被几人拉住,低声骂道:“你妈的不想活啰,智囊见不得血,得公开里作掉他!”他们筹议结束,冒充对那茶博士道:“管好你嘴巴,不然爷爷管不停止中的大刀”
那跛子收停止笑道‘有理!有理!’他把俺的财物胡乱分作两份,一份丢给那白脸皮,一份他本身留着,笑道‘欢愉呀!欢愉’,俺心中大奇,问那跛子‘你欢愉甚么呀?俺大哥但是京津冀一带岀了名的旱地盗贼,明天你抢俺,俺大哥可轻饶不了你’,那跛子却笑道‘你大哥本领再大,也尽管京津冀一带,俺天作被,地作床,比你大哥可威风多了’”
华衣公子大怒,顺手抄起桌上的大水壶,朝那跛子砸去,壶中滚烫的热水像万条银线般泼开,吓得那跛子大惊失sè,脚下似抹油普通,撒丫子跑个洁净,幸亏那华衣公子手上劲力不敷,不然那跛子可要弄一脸麻子。
打头的大汉见茶摊中立着二人,躺着一人,皱眉道:“是他吗?”
“智囊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!”那打头的大汉喜上眉梢道,只见他右手空中一扬,七八号人便冲出步队,拥进茶棚,不幸那华衣公子饭桶一个,抵挡不了几下,便被他们给擒住,一小喽啰讽道:“绳索都是现成的哟!”几人把那华衣公子一阵五花八绑,而那跛子,早被华衣公子的蒙汗药撂倒,天然不费他们很多工夫。
带头的大汉手中马鞭一扬,打了那胡三儿一个趔趄,怒道:“这类话你也敢学舌!”他身子一纵,跃上马来,手中大刀泛着寒光,径直朝那跛子而来。
阿谁被跛子反抢了财物的小喽啰仓猝上前道:“这白脸皮比那贼跛子还可爱哩!他见俺被那跛子吊在树上,站在一旁对那跛子笑道‘佩服!佩服!’,那跛子白眼道‘俺可没银子让他们惦记的’,白脸皮干笑几声道‘小生也穷酸的要命’,那跛子听白脸这么说,抓住俺的脚丫子就一阵乱挠,吓俺道‘俺兄弟说他穷酸的要命哩!你这厮眼瞎呀,踩盘子也不捡只肥羊’,俺让那跛子挠得浑身搔痒,忍不住道‘休听他胡讲!俺剪径少说也七八十遭了,谁身上有料没料,一瞅眼便知,他起码也是令媛的主’,那跛子听俺这么一说,笑着对那白脸皮道‘他都招了,你也招了吧!’,白脸皮心惊道‘你也打劫?’那跛子叹了一口气,啐道‘莫说令媛,就是万金,也抵不上你这一个朋友,俺见你光亮磊落,一身正气,想和你交友交友,却不想你狗眼看人低,把俺也当作爱财的主儿’,那跛子一边说,一边把俺当沙包一样打,俺当时候被他吊在树上,心中憋屈的要命,却听那白脸皮道‘别打了!别打了’,俺本觉得他不幸俺,可想不到他又道‘不要让他的一身铜臭脏了恩公的手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