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!是他害死了本身的孩子!是他!是他亲手杀死了本身的孩子!
走到孩子跟前,他这才好好地打量起孩子,像被定住了一样,脑海一片空缺。
女人抽抽泣噎的止住泪来,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娘,俄然一把抓住他,“孩子呢!咱孩子呢?”
“荷花!荷花!娘!娘啊!”
“娘早就不可了!她死死的攥着我,也不出声!她是怕害了我们啊!我……我也不敢出声!我惊骇!是我不好!是我不好!”
“是你?”是阿谁用瓦缸罩住他们的人!他返来救他们了!没等他说甚么,那人的目光暗淡了,微微举起的手有力的垂了下去。
他感觉胸中发闷,好似被人打了一个闷棍,他已经没有力量哭喊。望着满目疮痍的家,他跪在地上,哭的天昏地暗。
他不成置信的大喊着,瓦缸里闷声的呼喊震耳欲聋,却只要两个一动不动的身躯偎在一起。他赤红着眼、神采通红的将他婆娘和娘抱出来,娘的神采乌青,身子都硬了。给娘理了理乱掉的发丝,给婆娘整了整皱了的衣衫,婆娘的肚子轻微的一起一伏,他手指一颤!渐渐的把手放在婆娘的脖子上,有气!她另有气!
死、死了?他慌乱的看着,俄然想起甚么来,从速将孩子放在炕上,转头钻进瓦缸里,“荷花!娘!出来吧!鬼子跑了!我们活下来了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