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盯着这位名动天下的镇北王,眼睛一眨也不敢眨,屏息以待。
“因为你是寡人的亲弟弟,是东林的镇北王。”东林王腔调陡升,威势凛然,沉声道,“寡人恐怕不会再有儿子,这江山今后就是你的,这成千上万的百姓百姓,边疆上对你翘首以盼的将士,另有这些年青的侍卫们,都是你的!”
娉婷拥剑在怀,重新坐了下来,目光稳稳停在楚淡然脸上,声音里带着凛然魄力,悄悄问:“如此重兵包抄镇北王的隐居别院,东林王会不晓得吗?”
猛虎低啸,无人不悚。
娉婷思考着,微微蹙眉,但她的目光,却垂垂地,变得更加果断。
最后一滴鲜血从锋利的刃口滑落,楚北捷回过甚来,对上亲大哥沉得像深山云雾一样的眼眸,淡淡问:“为何如此?”
就像一层薄薄的纸,揭开以后,统统无所遁形。
王者,要有国,就无家。
东林王携了王后,亲身跨入丽妃的宫殿,柔声安抚了神采如白纸般的丽妃。宫女们将沐浴洁净的小公主用白布包裹好,抱上来让大王和王后瞧。
东林王眼中精光掠过,霍然站起,推开大门,站在台阶高处。
“寡人粗心了。”东林王站在高阶上,居高临下谛视着他独一的亲弟,无法地感喟,“你为将多年,兵符必然贴身保藏,又怎会需求回昭庆宫去取?北捷,你要白费寡人对你的一番心血吗?”
竟是大王亲许?
脚步声突破令人堵塞的沉默,老丞相楚在然跌跌撞撞地赶出去,跪倒禀报,“大王,镇北王直出宫门,点了十二位年青将领,又用兵符调了两队御城精锐马队,统共三千人马,从西门急奔而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