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!杀!杀!”
楚北捷已知估错敌踪,心如乱麻,面上却更加沉着,冷然道:“你说。”
言犹在耳,白娉婷惨淡一笑。
快近拂晓,天气却更黑。
这一地,不但是别人的血,也是她的,从她心头澎湃而出,淌泻于冰雪上,融不去一丝寒意。
他的手脚几近麻痹,只要腰间的剑隔着衣裳通报炽热至肌肤,宣泄嗜血的欲望。
不一会儿,双手被缚的男人被推到何侠马前。
能够穿透民气的目光在飞照行脸上逗留半晌,看不到一丝子虚。何侠语气稍缓,问道:“你的仆人是谁?到底是何动静?”
既是名将,就要无怨无悔。
“是!”
云常,娇妻耀天公主那云深不知处的光辉宫殿,真是此生故里?
“啊!”
三千七百把剑的寒光,为你闪动。
“少爷!”冬灼的喊声让何侠蓦地警悟。他从步队最火线飞骑返来,在何侠面前勒马,“少爷,前面有人拦路,说要见少爷一面。”
糟……
心如刀割。
天下最笨拙最不知珍惜的楚北捷,为你而来。
血腥味飘零在林间,悠悠荡荡。
求你回眸,只需一瞬。
除了云常,又有那边可去?
如果大队已经安然通过横断山脉,这一小队人马会当即启程,赶上去和大队汇合。
“你要见我?”何侠居高临下,打量这个高大的男人。
她踏着那些年青男人尚未冷却的血,达到别院的大门。
月儿终究胆怯,悄悄埋没至无人处,太阳还未到露脸的时候。
握剑的手心,第一次溢出冰冷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