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徐飞说道:“人生各有苦,何其不度过?我不但愿你的手上在有鲜血了,学姐好自为之。”
女子没有答复,徐飞也不在乎,笑了笑说道:“一个风骚荡子,20年前,他是庙里的小沙弥,极得方丈宠嬖。方丈将毕生所学全数传授,但愿他成为超卓的佛门弟子。他却在一夜之间动了凡心,偷偷下山,五光十色的都会迷乱了他的眼睛,今后花街柳巷,尽管放浪形骸。20年后的一个深夜,他徒然惊醒,窗外月色如水,澄明清澈地撒在他的掌心。他俄然深深忏悔,披衣而起,快马加鞭赶往寺里。“徒弟,你肯宽恕我,再收我为徒吗?”方丈悔恨他的放荡,只是不竭的摇着头:“不,你罪恶深重,必堕阿鼻天国,要想佛祖宽恕,除非,”方丈信手一指,“------连桌子也会着花。”荡子绝望地分开了。第二天早上,方丈踏进佛堂的时候,惊呆了:一夜间,佛堂里开满了大簇大簇的花朵,红的,白的,每一朵都芳香逼人。佛堂里一丝风也没有,那些盛开的花朵却簇簇急摇,仿佛在焦灼地呼唤。方丈在刹时大彻大悟。他赶紧下山寻觅荡子,却已经来不及了,心灰意冷的荡子重又堕入他本来的荒唐糊口。在佛桌上开放的那些花朵,只开放了短短一天。是夜,方丈圆寂,临终遗言:这世上,没有甚么歧途不成以转头,没有甚么弊端不成以改正。一个至心向善的动机,是最罕见的古迹,仿佛佛桌上开出的花朵;而让古迹殒灭的不是别的,恰是那一颗冰冷的、不肯谅解不肯信赖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