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~”文阳淡笑，看不出情感。“在人后，我不一向都如许叫吗？都是数年旧友，那洪老将军也已过世多年，现在洪府就你独大，我这般叫你，你究竟还怕甚么？”
殷素问的语气却仍极力的保持着平平，听不出是甚么情感。
文阳缓了语气，声音变得极其和顺。
天然，这些文阳是看不清楚，一旁的析禾倒是尽看在了眼中。
“我还记得，你前后闹着将这玉还了我两次，一次是在你即将嫁入洪府之时。另有一次，便是在你姐姐过世的前一日。而每一次，你都是嚷嚷着要与我，恩~断~义~绝。”
析禾见此，跟着殷素问出了门，只见她跑到了一处偏僻角落哭了起来。
“你那是怕。”文阳俄然加大了声量。“可我始终不明白，这么多年了，你又究竟是在怕些甚么？啊？”
“不，没变，向来都没变过，她……”屋中妇人欲言又止，已是落了泪。
“文阳，你本日到底是如何了，以往我到寺中来，你从未几问我一句，也从不管我祭拜姐姐之事，乃至连昔日里对我的态度都是冷冷酷淡的。莫非，是那几个年青人说了些甚么，才让你如此吗？”
他声音略显降落，有一种失落之感，却又好似思路俄然绕到了畴前，回到了幼年之时。
殷素问仍成心偶然的玩弄着房中之物，交来回回的走动，已不知过了多久，却又始终未发一言。
文师父房中，现在烛火微明，已只剩下他与殷素问两人，和一旁灵魂出了窍的析禾。
文阳拿着玉，转过身来，将手微抬至他感觉殷素问能看清手中之物的位置。
“我没说你怕他们！”
“阿问，我从未问过你，你姐姐的死，洪府大夫人的死，当真与你无半分干系麽？”
她现在双目微红，半含了泪，身子乃至有些略微颤栗。
“那你是甚么意义？”殷素问不解。
“你开口，别如许叫我，我不是甚么阿问。何况，我是将军府夫人，你不该如此叫。”虽是斥责之言，殷素问却说的安静淡然，面上也没带甚么神采，看不出是故意还是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