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个孤苦伶仃的狼孩儿,没民气疼,没人顾恤,整日与野狼为伴,就算是死了,又能如何?”邢天自伤出身,又回想起了这数年来的艰苦与不易,黯然低下了头。
“这……”庄银笙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,怔怔不语。
但是,人的豪情也真是奇特,身处窘境时就巴不得窜改面前的处境,等哪一天真的能够超脱窘境之时,却又会对之前的环境恋恋不舍。
怎料庄伯却俄然拍了一动手,纵声长笑起来。这几下行动牵动了伤势,又咳嗽不止,竟然在嘴里咳出一口血来。
“去一个好处所,今后以后,你再也不是孤苦伶仃,再也不会没民气疼和顾恤,反而有很多兄弟姐妹,师长前辈来关爱你,心疼你,你看如何?”
遨山派与金廷之间夙来就有仇恨,她从小耳濡目染,常听上辈提及金人的各种罪过,就恨恨的道:“哼!本来是一帮金狗!杀的好!”
庄银笙忙上前去替他悄悄拍背,疑问:“庄伯,你笑甚么?”
“回遨山?”邢天瞪大眼睛,涌起一阵不知是欣喜还是惶恐的表情。
“哎!”庄伯却点头感喟,一脸忧愁的道:“方才如果把这群人全数赶尽扑灭,倒也没甚么大碍。只不过……终究却让他们逃脱了一个,那人定会把彻夜之事上奏朝廷,此番结下了如此天大的梁子,怕只怕我们遨山一派今后再难有平静日子过啦……”
“找你?”庄伯微微一笑,双眼凝睇着他道:“你一个小小的狼孩儿,又如何是朝廷五刀禁卫的敌手?”
邢天听了这些话,内心五味杂陈,怔怔而立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而这个五刀禁卫,一听之下就晓得是个隐蔽而又残暴的杀手构造,专门为虎作伥的为朝廷做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事。
而邢少侠你单身力毙金刀堂妙手,不成不谓是根骨极佳;挺身救难,扶危济困,不成不谓是品德朴重;敢作敢当,刚正不阿,也不成不谓是个顶天登时,不畏存亡的大好男儿!
若本身真的能够拜入王谢,学一身真本事,成为胡想中顶天登时的大豪杰,倒也不枉了这幅铮铮的男儿身躯了。
“他们是金刀堂的人?!”庄伯顿感惊奇,声音也有些发急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大不了一死!”邢天满脸刚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