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伯仓猝搀住,道:“你救过我的性命,而我不过是行举手之劳,稍作举荐,又何必如此多礼?如果如此拜来拜去,我们一老一少不晓得要拜到何年何月才气罢休。”
庄银笙见邢天只顾和庄伯扳谈,内心郁郁不乐,她平素都是跟着九遐一起住在玉云峰上,现在看邢天要走了,便怅怅的走近身来,朝他低声道:“我住玉云峰,你住御风谷,你有空的时候会来找我玩么?”
邢天一乐,只得作罢。庄伯又笑道:“你固然曾经在古狼山上力毙数个金刀堂之人,但那些人满是不会内功的娘家妙手,而你也不过仰仗的是本身的迅捷活络,如若将来碰到一个内力高强的敌手,你总偿还是要亏损。因此从明天起,必然要好好修习遨山内功,我遨山的遨天功广博高深,你只要做到表里兼修,才气无敌于天下,晓得么?”
邢天严厉道:“邢天定不会孤负庄老伯的殷殷厚望!”
“嗯,很好……很好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庄伯捋着胡子,抬头大笑,踱出殿去。
他已经完整的被这个妙手如云的武侠天下所佩服,此时他的脑筋内里,既没有后代情长,也没有侠骨柔情,想的就是如何发奋图强,学成盖世神功,将来出人头地,成为一个冠绝天下的武林豪侠。
“那我去找你玩?你看如何?”庄银笙对他的答复略微有些绝望。
待二人来到谷中,月已中天,更残漏静,除了一些值夜之人外,其他的御风谷弟子们早已入眠。林惊鹊安排老奴为邢天专门清算一件斗室居住,也为他分发了一袭青色的长袍,又叮嘱邢天第二日需求夙起习武,随即就此拜别。
二人一番私语,其他人都未闻声。林惊鹊告别了三位师长,催道:“邢天,我们这便去御风谷吧。”
沿着山路直奔而下,又颠末端遨山剑窟,再穿过了百兽林,重新来到了玉泪河之畔。林惊鹊在前面走,邢天就迈步紧紧跟从。林惊鹊成心想试一试邢天的法度速率,就用心的发挥开了长风送雁咒的第一层品级,双脚在嶙峋的山石之间不住腾踊,朝前面快速奔驰。
如此一来,林惊鹊对邢天又刮目相看三分,随即收起了摸索之心,带着他缓缓踱步下山而来。
庄银笙气的直瘪嘴,红着脸道:“我看你就是个狼孩儿,脑袋蠢的也像只未曾野蛮的野兽!哼!”她说完这话,胳膊一甩,扭头奔出殿门而去。
如此一来,邢天天然垂垂的被落在了前面,渐渐的被甩开了数里不足。林惊鹊心想这邢天脚步虽快,毕竟没法与遨山御风宗的绝妙轻功相提并论,恐怕他在林间迷了路,便想回回身子,把他接过来。
邢天看着她的背影,喃喃的道:“我个狼孩儿,这本就是尽人皆知之事……她为何恰好要发这么大的火儿?”
他本想尽快合目睡去,脑筋里却尽是浮想连翩,展转反侧的总也睡不着。不管是药婆婆的长鞭鞭法和对炼药实际的解读,亦或是林惊鹊那行如鬼怪般的轻功身姿,另有九遐那轻如云絮的绵绵内力,以及黄真一那骇人眼目标掌穿木盘神技,统统的统统,一幕的一幕,都是如此的惊心动魄,令人久久没法忘怀。他回想过往的十余年,乃至连他宿世的数十年,都未曾目睹、未曾听闻过这些神乎其神的盖世神功,不料本日这短短的一天当中,却让他一览无余,明白了个遍。
邢天恭然道:“若无庄老伯举荐,又那里会有邢天本日?庄老伯快受长辈一拜。”说完便要拜地相谢。
那御风谷坐落于玉泪泉源之畔,位于遨山主峰和玉云峰之间,乃是一个天然的庞大山谷,因处于风道,两侧又有高山环抱,因此四时气温舒爽宜居,且都有清风掠过,故此得名。而御风宗向来以气御风,以风御敌,在武功修炼之时也离不开风的互助,是以便将宗门设于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