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邢天也是因为太爱习武,恐怕掉队于人,故而对此非常在乎。又加上这段时候修行迟缓,几无停顿,遂过分当真,公开里生起闷气来。
邢天越想越气,又把一颗大石子狠狠的抛入了河水中,打出了四五下水漂,继而嘲笑道:“哼哼……你们的实在心机,莫非我还看不懂么?”
危急之下,他的脑海中俄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悲哀,这悲哀仿佛是一支强心剂,让他在体内丹田之处暗生一股清凉如冰的真气,像一股电流般窜游至身材各处,又沿着肌肤上的毛孔发散到了四周的氛围当中。
若能用真气把握天然界中的风势,再用风势吹动听体挪动,不便能够衍生出更快的身法、增出更强的力道了吗?
庄银笙好言道:“你到底如何啦?我不过说几句打趣话,你就活力啦?”
邢天已经苦苦修炼了两个多月的扶摇诀,不觉之间已经具有了以真气把握风势的才气,只不过他还未能将其应用的宛转快意罢了。
如此一来,他和庄银笙之间又平空隔开了数个身位。手指要想再触碰到庄银笙的衣衫,已然是鞭长莫及。
以气御风,以风避敌,这八个字说的便是这层事理。
邢天暗叫一声糟糕,莫非要眼看庄银笙坠地而亡?
说时迟当时快,他也来不及多想,只下认识的把袖子一拂,身材侧畔立时平空产生了一阵横向的清风,呼的一下扫在了他的广大的衣袍之上。
他暗呼一声,也来不及思考,单脚一蹬,便迅步奔袭而上。
“你们看我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,内心瞧不起我,便把我丢在这冷飕飕的风口里,整日练习这劳什子的顶风独立,就是筹算让我今后藏匿于此、荒废平生!”
庄子《清闲游》有云:“鹏之徙于南溟者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。”当年遨山的前辈之以是会建立御风一宗,并且将入门的内功心法起名为“扶摇诀”,恰是因为从《清闲游》中获得了灵感。
“我们甚么心机?”庄银笙不解。
这统统,均产生于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!
“那里有?”庄银笙有点委曲,急欲辩论。
他身怀狼之体格,速率公然迅捷不凡,三步并作两步,瞬息之间已经冲回崖下,眼睛盯准了崖壁上凸出的棱石,右足踏在上面用力一点,便已然腾空跃起。
“何曾没有!”邢天的腔调更加峻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