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”药婆婆疑声喝道:“技艺不错嘛!再接招!”
不过,那鞭子的速率过分凌厉,邢天赋只下蹲到一半,鞭梢已经冲至他的耳畔。
等了半晌,内里竟然无人应对,邢天只能提起调子,恭敬的道:“长辈邢天,前来拜见药婆婆,恳请婆婆赐见。”
但所幸他的耳朵活络无铸,蓦地闻声“唿”的一阵响,暗中一惊,想也不想,膝盖一弯,想要屈身躲开。
那匕首上的血兀安闲朝着空中上缓缓滴落,邢天顺着血迹一看,见那药婆婆的劈面,正趴着一只方才死去的狼,小腹隆起,上面开着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儿,内里探出了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,又血淋淋的流淌出来了一地的羊水和脐带,看起来讲不出的狰狞可怖。
呜!
匕首回声坠地,上面的血水四下飞溅。
胡者也哑然发笑,自言自语的道:“赢利也犯不上如此心急吧……”说完晃闲逛悠的又回到了屋里,教那两个小童读书去了。
但这动机仅仅在他脑海里存在了半秒,俄然又想到:“不可!当时在百兽林中,我曾经亲口承诺过那位药婆婆,说只要能够胜利闯过三关,正式拜入遨庙门下为徒的话,必会返回百兽林中,把那驯兽之法悉数相授,既然有言在先,又如何能收受人财帛?”
这血腥味极其稠密,压挡住了其他的统统气味。
“莫非那位药婆婆不在家?”邢天微微迷惑,心道:“既然不在,又为何要半掩着门扉?”
他已经有将近大半年未曾来过此地,林间到处都是参天古木、老树枯藤,不管到哪儿看上去都一模一样,仿佛随时都有迷路的风险。
邢天心下一阵忐忑,缓缓来至跟前,见那屋门半掩着,竟未挂栓,伸手在上面“咚咚”的轻叩两下。
邢天心头一惊:“不好,莫非那位药婆婆身遭不测?被人所害?”想到这儿,便蓦地伸手,排闼而入。
紧接着一声暴响,鞭梢重重击打在了邢天身后的木门之上,炸的木屑四下飞溅,又嗖的收了归去。
但邢天却不消担忧迷路,他只要提鼻子轻微一嗅,便已经清楚的闻到那股熟谙的野兽气味,以及氛围中飘零回旋的浓浓的药味。
“是谁!”那位药婆婆刚才一向萎地发楞,这才发觉有人突入,单手在地上一探,便把她的那柄玄色长鞭提了出来,功力一运,不由分辩的击向了邢天面门。
本来这是一只有身的母狼,连同它的幼崽方才一同死在了这里。
邢天却豁然站起家来,头也不回的朝岭下走去。胡者也一愣,见邢天眨眼间便已奔出老远,忙问:“你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