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婆婆早已迷了心智,那里还认得清他是谁?见邢天扑上前来,厉声尖叫一声,伸出腿来朝着他重重一踹。这一下既俄然又凶悍,邢天怎能推测药婆婆会暴起伤人,仓促之间不暇躲闪,只感觉胸口一疼,抬头就朝后倒去。
邢天心头一阵惊骇,惊声问:“婆婆,您……这是如何啦?”
我出去了这么好久,没准药婆婆早已返来了呢?
但药婆婆刚才癫狂之举历历在目,邢天心中惴惴担忧。无法之下,只能漫无目标的在百兽林中到处寻觅。他展开轻功身法,共同上狼的迅捷法度,寻遍了百兽林,又来到了御风谷,出了御风谷,又到了庙门之前,一边走,一边闻嗅,眼看太阳从东到西,天气由亮转暗,找遍了大半个遨山,却涓滴未发明药婆婆的身影,亦没有闻到丁点儿她的气味。
而药婆婆神情板滞的坐在药炉前面,身子周遭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六个盛辅药的小瓶子,瓶口都开着,内里的辅药小丹都一粒粒的滚落了出来。
药婆婆还是不断的道:“失利了……失利了……”俄然两眼一瞪,抓住了邢天的手,尖声道:“我……我把寒性辅药与热性辅药相互配对,再加上幼狼宫血停止搀兑,置于炉中炼制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竟然失利了!”
邢天见药婆婆神情如此冲动,内心也是浮起一阵惧意。他低头看了看地上,除了那六瓶散落的辅药以外,另有半瓶浓艳的鲜血,恰是那天从小灰身上汇集来的“幼狼宫血”。他考虑半晌,心中顿时了然,定是药婆婆急于胜利,没等本身前来,便单独开端了最后一步的炼制。
“药屠子?”邢天起家想要制止她这类癫狂的行动,就伸手去搀扶她的胳膊,大声道:“药屠子是谁?我不晓得啊,我是邢天,婆婆您细心看一看啊!”
第二天凌晨,天还未亮透,一颗启明星还挂在半空中忽隐忽现,邢天就已经爬起床来。他只练习了一小会儿的控叶术,按例失利了两三次,便偶然再对峙下去,把梧桐叶往地上一甩,迈步直奔百兽林的药庐而去。
药庐内里,树林随风摇摆,收回一阵沙沙的声音。
“甚么失利了?”邢天蹲下来,用手指帮她梳理了一下蓬乱的白发,问道:“婆婆,到底如何啦?”
想到此,他加快了脚步。
邢天见药庐里乌黑一片,心中又忐忑的浮起了但愿。悄悄排闼出来,扑灭了一只残烛,见地上的铜钵倾倒,火炉里的炭灰也洒落一地,满屋都是一片狼籍之相,和白日分开之时的场景一模一样。很明显,药婆婆途中并未返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