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古剑奇谭2：永夜初晗（壹） > 第10章 偃师・无异(7)
乐无异一时急怒攻心，口不择言：“爹爹这是逼我去杀人？我杀人，爹爹就欢畅了，可那些被我杀的人，他们莫非就没有爹娘，他们的爹娘又高不欢畅？”
乐绍成并不睬他，只道：“快意、吉利会看着你，若你犯禁，为父不舍得打你，却舍得打他们板子。”
他既已打扮结束，便要捏准机会分开长安。分开太早，没法帮忙闻人羽吸引乐府和大皇子府的重视；分开太晚，又怕困于城中，难以出城。当下商定仍以纸鹤符灵联络。
“乐无异！”乐绍成声色俱厉，“你姓乐，是我定国公乐绍成的儿子！可你看看你本身，成日和吉利、快意混闹涣散，可有半分主仆之别？！你如许如何伴读，如何担当家业！他们带坏了你，合该受罚。至于你，也该好好想想，百姓养你以税赋，你当以何报国？爹娘、圣上、长安百姓，大家盼着你有点儿出息！现在朝野党争、西北不稳，天下危急四伏，你不去疆场杀敌、建功立业，莫非一辈子在乐土做缩头乌龟？”
程廷钧道：“这偃甲蛋拆解不开，别无用处，或许是某种标记或信物。你拿着它，万一有所发明，说不定能派上用处。”
又安抚叮咛几句，程廷钧从怀中取出一物，交予闻人羽：“这件东西，你好生收着。”闻人羽接过，只见那是一枚浑圆偃甲蛋，构造精美，仿佛能够拆卸。但任凭五指施力，竟仍拆解不开，她不由得奇道：“这是甚么？”
附近无人，本日连吉利、快意也未曾见到。非是梦中，却比恶梦更加可怖。
他也曾觉得，不管如何，爹娘会想体例，让事情不至于坏到无可清算的境地。可惜，这一次，他面对的是天子之威。
入宫以后，他会完整落空自在，接管宫人训导，站有站相，坐有坐相，学会一眼辩白凹凸贵贱，对分歧的人行分歧礼节；他将重新拿起剑，演练他讨厌的杀人之法；他将每日呆板内敛，之乎者也；将在面对天子时，像个主子一样，忙不迭双膝跪下、高呼万岁；他将再也不能学习贰敬爱的偃术――
十几年来，他至心觉得，他平生将在乐府偃甲室中，用心研修偃术，终究成为谢衣以后，天下闻名的大偃甲师。
他留下两封手札。一封向圣元帝请罪，另一封留给双亲。
乐府统统还是，只要偃甲室不翼而飞，仿佛向来没有存在过。
乐无异茫然无措，骇笑自语：“莫非这偃甲室是谢爷爷造的，夜间变出车轴滚轮，离家出走了？”
乐无异掉过甚，向爹娘起居之处跑去。因为心慌，跑岔两次才寻对途径，到了一看，同是一片沉寂，下人也都屏气凝息。
此言一出，乐无异骇异以外更活力愤：“关他们何事？你不讲事理！”
他先前猜想，或许半夜产生了甚么不得已的变故，但是此时现在，他已从父亲神采当中，模糊发觉他想错了。
乐无异四下环顾，发明这的确就是偃甲室。但是，面前只剩一片高山，全部偃甲室完整不见了。统统统统，全都平空消逝，独一昨日才栽种下的五心剑兰，顶风作响，仿佛一夜间就已长大很多。
“你自小不爱修习剑术，父亲和娘亲劝过，你不听；要你读书，你也各式乱来。罢了，那也由你，你喜好偃术，便随你去学偃术。你年纪尚小，只要你欢愉、自在，为父便不会多言。”
程廷钧点头道：“百年前，前朝大偃师谢衣将它赠送一名偃师，仿佛有所嘱托。详情现在已无人晓得。”
当夜，乐无异携晗光剑、谢衣偃甲匣、偃甲盒、备用东西、金刚力士、散碎银两、多少便携小偃甲，翻墙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