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古剑奇谭2：永夜初晗（壹） > 第15章 翔空・江陵(2)
借道者沉吟一下，似无法一叹，道：“鄙人念咒。你凝放心神。”
却在这时，一阵咒语传来，几人都是一震，听了半晌，辟尘与石百子透露忧色。
“等等。”团子忽道，“这件东西给你。”说着，回身进到船舱，过了不久，拿着一根烟杆出来，递给乐无异。却见那烟杆呈黑金二色，壶嘴棱角清楚，极其精美精密，好似偃甲。
那冰雪幻景缥缥缈缈，从她面前散去，闻人羽展开双眼，小声吟唱起幼年时师父教给她的西域歌谣。
乐无异有些懊丧：“我比你小一天。”
闻人羽下船，默察借道者，发明他不知何时已分开飞船。
辟尘嘻嘻娇笑：“乐小公子好成心机。莫要担忧，我们另有香囊、腰包、捶背仪、美人扇……”
乐无异道：“你要去江陵那里？天要黑了，你一个女孩子，我送你去。”
团子笑道：“谢衣前辈就在江陵。”
他从囊袋里取出一只偃甲鸟儿，对鸟儿说道：“爹娘放心，阿谁……孩儿实在不想入宫伴读，不想读书习武，不想做大将军，孩儿一心想做的，就是谢衣爷爷那样的大偃师。此次离家出走，孩儿也感觉非常抱愧……”
“我也正要去江陵。”
辟尘一把拉住乐无异，笑道：“乐小公子不消忧愁，船上另有妙手，想来鲲鹏伤势不致无救，还需求乐小公子把握衡天仪，我们才好去江陵。”
“当然有。”乐无异说道，“偃甲最难的是造人。”
接着，一个包裹从天上丢下来，闻人羽长枪一点，将包裹接了下来。
乐无异正说着闻人羽，听了心虚不已，吓得一张手，噗，偃甲鸟蹿入夜空，展翅飞去。“糟了，我还没说完呢！”
船舱中，辟尘花容失容：“糟了！小青不比偃甲，一时治不好的！”
环顾四周山影，但觉层峦叠嶂、岔路无穷，一想到要从中找出谢衣，乐无异便觉脑门模糊作痛：“这么多路，走哪一条才好？”
大地之上，丘峦起伏，苍翠染紫，一条大江穿山越岭、蜿蜒向西，江上船舶好像细鳞小鱼，来来去去，小巧敬爱，岸上行人车马，更如蝼蚁匍匐。大江边坐落一座古城，依山傍水，城方如斗。城中长街冷巷，从其间看去，仿佛锋利的刻刀精雕细镂而成。
清理结束，闻人羽仍未返来。乐无异坐了下来，瞻仰明月，震惊襟怀，想到本身阔别长安，父母久寻不获，必然忧心顾虑。
顿了顿，他续道：“孩儿已经决定，必然找到谢衣爷爷，学成偃术！嗯，孩儿现在过得很好，吃在饭店，住在堆栈，不比咱家差，吃得饱，睡得暖――阿嚏！”
两人并肩而立，举目望去，两侧白云飞逝，西方夕阳下沉，几只白鹤与竹笋包子号并排齐飞，鹤鸣清澈。飞船一起向下，很快突破云层。
一见到偃甲蛋，乐无异眼里放出光来，闻人羽将偃甲蛋晃一晃，当即收起来：“想要？等找到谢衣，我就给你。”
俄然，幻景生变，百草谷诸般风景如烟散去，变幻为冰天雪地，远远似有人影，影影绰绰，看不清楚。北风如刀，刀刀销魂，苦楚如诉，透体生寒。
六岁时，随师父程廷钧习武、打坐、站桩，中间的师兄师姐含笑看着她，为她倒茶擦汗。年幼的师兄秦炀，在旁手持长枪，一板一眼演示招式……谷中平辈的父母多是天罡，只她无父无母，由师父养大。她尚年幼，不知悲伤。偶尔出谷，惊觉街上孩童亦皆有父母，独她没有，便大哭大闹，非要认师父为父、大师兄为母……
“这……只怕不当？”乐无异推让，“这么首要的信物，我若拿去，你们如何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