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古剑奇谭2：永夜初晗（壹） > 第24章 魔草・断魂(2)
夏夷则微微点头。闻人羽道：“白露她娘还在灵虚手里，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乐无异也道：“这笔账必然要算！”
乐无异脚用力一捻——
夏夷则冷哼一声，眼中升起一股冷然怒意。
夏夷则皱眉道：“流月……城……”闻人羽心中默念了几遍，记着了这个名字。
那鲛人少女正在冒死敲打一个囚笼，笼中一个少女，不知是何妖物，面貌柔滑，眼中含愁，说道：“素商姐姐，你快走吧，不消管我了。”
素、白二女望着群妖，面有惧色，缩成一团。夏夷则上前一步，道：“其间不成久留，速速分开。”
闻人羽点头：“取走桢姬内丹的，必是修道之人。”
“哎。”乐无异忍不住道，“桢姬女人有点儿不妙。”
夏夷则沉默不语，一双眼眸清澈冰澈，湛若秋水，模糊熟稔。乐无异“啊”了一声，恍然大悟：“你！是你！福临居的——你和我一起洗过盘子！”
夏夷则眉梢一挑，冷冷扫来一眼，却终究未发一言。
乐无异将金砖丢到地上，用力踩金砖的老鼠尾巴：“说，桢姬的内丹哪儿去了？她是谁送来的！”
“啊！”闻人羽大为震惊。
“公然如此。”夏夷则话语淡然，闻人羽却瞥见，他袖底双手微微颤抖。
乐、闻二人对望一眼，领着群妖跟在前面。当时夜深，少有行人，曲盘曲折走了一程，到了一条僻巷，绝顶的寓所沉暗无光。
乐无异见夏夷则行动和神情，已知多数错怪了夏夷则，不免有些歉意，道：“我倒有个别例。”
闻人羽道：“此事怪不得你。灵虚暮年出身于壬水门，热中除妖镇恶，终修得地仙之身。后他于奥妙观修行十数载，近年接任观主。一贯被目为正道中人，他瞒过天下人，就连我们百草谷也不知其罪过。”
夏夷则道：“那么，这草又是从何而来？”
“开！”夏夷则一挥手，水光闪过，铁锁脱落，牢门哐当敞开。两名少女相拥而泣，素商眼里明珠滚落，真是天下奇景。
远处鼓噪起来，夏夷则神采一变，说道：“走。”捏诀施法，便要带着群妖分开。
“嗷——”金砖浑身颤抖，快言快语，“灵虚每年卖给我们的妖奴不下三四百，此中七成都没了内丹。若细细究查，八成是已经进了他自个儿的肚皮！别的小爷甚么都不晓得——嗷……”眼睛一翻，晕了畴昔。
乐无异用力点头，夏夷则皱眉道：“此事因鄙人而起，鄙人必与灵虚做个了断。”
“小爷我能屈能伸，豪杰不吃面前亏——哎哟！这鱼妇，是江陵奥妙观观主灵虚真人卖来的，来时就已经被剖了内丹。小爷哪知它内丹去哪儿了？！”
“内丹？”乐无异惊奇，“那是甚么？”
“那如何行？”鲛人少女嗓音颤栗，“白露mm，我们一同流浪，也当一同分开……”说着眼眶潮润，泪水涌出，落地时叮当作响，化为洁白明珠。
闻人羽忽道：“另有一事，此销魂草是何出处，为何有煽动心境、耗费七情之效？”
见他不肯承认，乐无异不免在旁“哼”了一声。
乐无异无语：“我不姓吴，姓乐，乐无异。我说，为甚么他们的名字你都记得，唯独忘了我的？”
夏夷则面色冷肃：“凡事预则立，不预则废。”
夏夷则轻咳一声，掉过甚去，向众妖道：“鄙人这便与闻人女人、乐兄同去奥妙观。我三人返来之前，不管产生何事，你们不成踏出门去。”
素商想到方才他发疯景象，眼中暗含防备。
到了寓所，夏夷则排闼进入，点亮油灯。比及世人入内，忽又挥剑施法，按四周八方布下禁制，未几时，寓所的四周呈现流水似的微光，乍看浑不起眼，乐无异和闻人羽却晓得短长——这一片水光储藏奇寒，天下间能破此禁制的人物怕也未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