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古剑奇谭2：永夜初晗（壹） > 第31章 纪山・故居(1)
夏夷则展目望去，火线山势峻峭，那沟渠源自山林之间，绕过山坡村庄，并入山下小涧，所奇怪者，此中水流并非由高向低流，而是恰好相反。沉吟一刻，夏夷则道：“开渠引水，逆势而为，必以奇力驱动，奇力生发之处，便是偃甲关窍，以常实际，关窍应设于阔别人群、难以到达之处，且必须便于补缀调试；而谢衣前辈各种言行，也仿佛惯于避世而居，若设寓所，必处幽境。是故，鄙人觉得，逆流向上为好。”
夏夷则应名誉去，乐无异头上多了一个黄乎乎、圆滚滚的东西，似鸟非鸟，似球非球，东张西望，对劲扬扬，清楚将乐无异的头发当作了鸟窝。
乐无异精力又振抖擞来：“谢衣前辈既在此居住，必将留下甚么信息，想来再找也不难——我先出来探路！”说着，抢先进入山洞。
这一日，三人聚头，共商前程。
三人一道沿渠上行，每过一段，无异便会停下来，去检察那沟渠中埋没的转换水流的机栝，不时啧啧奖饰。
闻人羽道：“制作这等长渠，纵有偃甲互助，也要很长时候。据村民所说，当年谢衣前辈并未住在村中，以是无异猜测，谢衣在其间，必有一处寓所，多数是在山林之间。并且，能够离沟渠不远。”
闻人羽笑道：“本来夷则晓得的不是偃术，而是无异。”笑了笑，又道，“我和无异先行来到其间，一开端并未重视到长渠，而是先找此地百姓，扣问是否曾有一个戴面具的人来到其间，随后却被乡民引到此地祠堂中。那祠堂中拜祭百多年的‘万家生佛’头戴面具，却恰是谢衣前辈泥像。连络乡民所说，无异得出推论：百余年前，天下大旱，河洛尤甚，此地亦受殃及，饿殍无数。谢衣前辈来到其间后，修建长渠引水，长渠建成以后，谢衣前辈也即飘但是去。乡民觉得是天神下凡，便建立祠堂供奉，现在仍然香火不竭，以是我们一问，便能得知。”
“当日灵虚所说青火雷光，想来便是谢衣前辈制造偃甲而至。”夏夷则沉默半晌，“谢衣前辈平素都是戴着面具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食君俸禄，身事二主，欺瞒同僚，暗害皇子。”夏夷则执剑在手，剑身凝起霜霰，“该杀。”
夏夷则淡淡道：“我以把戏骗过了他。你如何，心机可还清楚？”
纪山风景佳秀，清泉漱石，细流潺湲，危崖矗立，苍松倒挂。山川之间藏着柴扉茅檐，流云飞雾中装点几缕炊烟，山青如洗，白云悠悠，聚散飘浮，似有神仙徘徊其间。
林间草木萧萧，却无人应对。
山路到了绝顶，沟渠横天而过。到此地步，徒步再难行走。夏夷则驭腾飞剑，乐无异则取出两只金刚力士，和闻人羽各骑一只，展翅飞翔。数日来，他对偃甲再加改进，此时飞起来更加安稳。
乐无异和闻人羽天然应允，进入纪山以后便只要一条路，不虞找不着，便即分离。
待他声气皆远，夏夷则捏个法诀，扣在那尸身额头。半晌，那尸身悠悠醒转，一摸身上，冰棱血迹早已消逝无踪，但先前灭亡一刹的剧痛与惊骇历历在目。
夏夷则盯着小黄，如有所思：“它的来源或许鄙人能猜到，不过还少左证。再看些光阴无妨。”
“滚。”夏夷则冷冷道。那人张了张嘴，毕竟一字也不敢吐，掉转头，跌跌撞撞消逝在了山林之间。
“它是小黄，我养的鸟儿。”乐无异伸手扒拉，小黄纵身跳下，落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。“反了你啊？”乐无异瞪着小黄，佯作瞋目，“今后再上头顶，就不给你肉吃。”
“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？”夏夷则略缓杀意，道，“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