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偃师・无异(3)[第3页/共4页]

“那里的话。”乐无异挠了挠头，笑道，“若非萧相剑师‘僭越’，我连命都没啦。萧相剑师也知这是偃甲？莫非你也懂偃术？”偃甲罕见，世人常常称偃甲为“木头怪物”“木头妖怪”，这位萧相剑师却一语中的，无异不由得大起靠近之感。

乐无异讷讷不舍，便送萧鸿渐出门，先前阖府高低轰动，后吉利和如定见萧鸿渐并无歹意，已将其别人斥逐，见状晓得是要送客人出门，已自等待。

圣元帝呼唤两人入宫已有多时。

“啊！糟了！”乐无异一见，不由得大惊失容，挠头道，“先前被金刚力士一闹，竟然都忘了……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面对萧鸿渐扣问的目光，乐无异道，“这是我娘出征捐毒时带来的，一向栽在盆中，没想明天偃甲打斗……”傅清姣对五心剑兰极其看重，那莳植的盆子也宝贵非常，全部长安城也找不出第二个。

乐无异喜道：“见过也好，见过也好！先生快请进，我得好好谢您。”萧鸿渐微微点头，也不客气，随乐无异进入偃甲室中。

“当然，”乐无异点头，“偃术这么成心机，何乐而不为？”

萧鸿渐拔剑出鞘，手指微微颤抖，抚上古剑，剑刃锋利，俄然“哧”地一下，指腹划开一道口儿，有鲜血滴在剑身之上，萧鸿渐的手指似为剑身粘住。他全部身躯微微颤抖，口中快速收回几个音节，仿佛是某种奇特的歌谣。

十八年前，乐绍成与傅清姣在捐毒国立下大功，回到长安后主动请辞，曾与圣元帝有过一次君臣之间少有的推心置腹的说话，此中有仅他们三人晓得的奥妙。

“谢衣――”萧鸿渐身材猛地一震，“他――不是百年前就已离世了吗？你叫他‘谢衣爷爷’，莫非……你与他熟谙？”

那味道极其独特，也极其熟谙，乐绍成在梦里见过多次。他与傅清姣对视一眼，都已明白了即将见到的是甚么东西，即将面对的是甚么事情。

萧鸿渐笑道：“昔年定国公佳耦交战疆场，立下赫赫军功，守得天下几十年承平，久为百姓感念，特别令堂傅清姣傅前辈，真乃女中豪杰，堪为天下女子之榜样。天下人皆觉得，乐公子将门虎子，来日必是我朝开疆拓土、保卫安宁的大将呢。”

萧鸿渐看着焰火，笑道：“‘白日焰火’……我传闻，人如果看到白日焰火，就得当即做点儿甚么，以改换运势，不然一天的运气都不会太好。”说着便即告别。

收支院落，鲜明映现在面前的，是一个庞大的铁笼，铁笼中是一小我。

“那小我呢？”圣元帝问道。

傅清姣俄然道：“果然是为了那件事？”调子模糊颤抖，竟似深怀害怕。

萧鸿渐这时已走到外边，看到地上破裂的盆栽，立住脚步，眼神流转。待乐无异赶过来，低声说道：“这是……西域捐毒国的五心剑兰？”

十八年前的统统，仿佛全都重现了。手心觉出所握之手的颤抖，乐绍成悄悄反握住它。

萧鸿渐微微一笑，好似不觉得意。他掉转目光四下环顾，这才发明那几具未完偃甲，打量一番，眼中透暴露某种奇特神情：“乐公子此生便要以偃甲为业吗？”

走了颇久，才来到皇宫东南角一个院落。院落四周尽是奇花异草，芳香过于浓烈，令人呼吸都不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