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荷的味道?不会吧?这薄荷但是有醒神的感化呐,它虽一时解不了我们这迷香,但也不至于昏倒不醒。莫非……”高个子的声音拔高了一些,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,游移着接下去说,“莫非他们早有防备?!”
这后半夜,怕是不能承平了!我心想,当即便叮咛大花和龙三宝他们速速到隔壁房间,将黄莺和行李都带过来,以防万一。
谁知高个子仿佛前面长了眼睛似的,在我逼近他的时候,他一个骨碌矮身下去,在地上打了个滚,闪过我这一偷袭,反手成爪,与我的掌刀交兵数招以后,借我往前倾的掌风之力,四两拨千斤地向后腾跃,诡计趁我不备,好溜之大吉。
我的双目一眯,心头一惊,我们的企图被发觉了么?
我哪会让他等闲便逃脱?!说时迟当时快,我三步并两步地超出地上瘫坐的矮个子,手作刀状,迅疾如风袭上高个子的后脖颈椎骨,想一掌劈晕他。
沙哑声音一时没了主张:“那……那我们该如何办?”
可除了山风偶尔吹过杂草丛收回沙沙声,以及满地月光如水,照着明暗班驳的周遭外,一如既往的喧闹。
他们说上头有人要我活着,也有人想我死掉。他们嘴里的“不老不死怪物”指的是我么?那“长老”是谁?所谓的“敌手”又是谁?
我看了一眼大花他们藏身之处,肯定他们做好作战筹办,便不动声色地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式,等候猎物自投坎阱。
对视半晌,我的目光一收,道出心中疑虑:“你们是雇佣兵?!”
固然他们沉默不语,但他们的神采已经奉告了我答案。
果不其然,我们遇见的这些村民,估计全都是雇佣兵!既然是雇佣兵,那他们必将为言那克鲁曼所雇。
就在他们迟疑不定的时候,我蓦地推开门,长身而起。我操纵排闼的惯性打击,直拍在离门比来的矮个子面门上,撞得他两眼冒金星,呀呀欲收回惨叫声。大花见我有所行动,早早紧随我后,比我快一步捂住矮个子的嘴巴,制止他发作声音惊扰到两人埋伏在寺庙中的其他朋友。
若果然如此,我便更不能让他们脱身而逃了。
轻微而鬼祟的脚步声,停在门外,不再往里半步。
高个子被我揍得不轻,脸乌青得很,肿得老高,吱吱呀呀地硬是发不出半点声音,只得闷声哼哼。而矮个子被大花捆绑得踏实,看我的眼神里略带了些惶恐,他嘴巴张得老迈,却不见吐出半句话。
暗淡的房间内,因为摇摆烛火变得敞亮了很多。
我一声不吭地坐在那两小我的劈面。
这两个鬼祟的男人,是雇佣兵?!
大花等闲便礼服矮个子,并将他用皮带捆绑起来,以防他逃脱,而我则全神灌输对于尚且懵圈的高个子。
我不做任何停顿,一把揪起他的衣领,将他顺势扔给大花,叮咛他将两人带进房:“快带出来!”
我未几想,掩上门。
大花他们点头而去。
高个子见我暴露马脚,内心狂喜,更是奋不顾身地扑过来,拳爪也舞得虎虎生风。
这两人,与我只隔着一堵门,他们的说话一字不漏地传入我的耳朵。我的目光看向门上的倒影,等闲便辩白出这清脆嗓音的仆人便是那道高个子身影,那沙哑声音的仆人不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