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颅精确无误地砸在了那半身的孺子军头上,它被翻开,而那颗被我丢弃的头颅在反弹之下,落于小八的胸口,小八本来也在自救,他方才摆脱抓住他脖子和头颅的尸身的魔爪,看是我丢了颗手雷给他,一时之间慌乱的,像是拿着烫手山芋般,把那头颅吃紧丢了开去。
恶心感充满胸口,边上的谷诚哀思叫喊着火伴的名字,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剑,那剑上刻着一长串的铭文,他在斧头大将折返而来的时候,快速将剑投掷了出去,一瞬之间,剑刺入了险恶的胸膛,迎着我们而来的除了一匹玄色的僵尸马,再无其他,我们避过因为惯性而没法停止奔驰的马。
胸口传来闷闷的震烈的不适感,还未得喘气,堆积的残尸中俄然伸出一只青玄色的手,紧接着有甚么东西耸动着从空中奋力钻出来,我看到了半个臂膀和半张残暴的脸!
在谷诚冒死的时候,残尸覆盖的空中又爬动起来,那上面似有一条甜睡的长蛇,我瞪大眼睛,惊诧地筹办避开,但是空中涌动的幅度很大,落空生机的残尸像是渣滓场的渣滓被铲车一拨,转动开来,而我和谷诚也没好到那里去,二人摇摆着,稳不住身材。
孺子军脑门被磕出了一块洞穴,但是对于已死的人来讲,这类伤口底子不算甚么,它嘴里嘶嘶的,手爪很快抓住了谷诚的咽喉,只是孺子军还是孩子,手并不广大,谷诚固然面色已涨的通红,但还是有还手的机遇,他拿着骷颅头,奋力地一下一下敲击着孺子军的脑袋,那脑袋像是被砸烂的椰子壳,一大半没有了。
它咧着腐败的嘴巴,锋利的手爪抓住了谷诚的衣衿,谷诚被突如其来钻出的孺子军吓了一跳,但是长年积累的战役经历让他做出了最快的防备。
他在慌乱中捡起了地上一颗落空魔性的头颅,随之快速将那头颅砸在孺子军的头上,枯燥的皮肉在敲击中变成点点的碎块,迸射而出。
我松了口气,小八艰巨地从地上撑起家体,冲我抱怨道:“公子爷,俺差点被你丢的东西给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