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色的幽火之下,陈腐的墓室,我们惊骇境地步后退,再前面就是墙,没有退路,谷老爷子浑身重伤,他不成能再对于这具干尸……
该如何办?我内心纠结,固然惊骇,但是顾及方才还魂的谷老爷子的伤势,我不能让他挡在我们面前。我咬了咬牙,几近是默契的,带着一丝凛然的,我佝着的身子直起,上前一步挡在了老爷子的面前,而和我同时上来的另有八坚。
“呃……”我难受得呻.吟了一声,宝财和八坚同时焦心喊我的名字。
到底是谁?或者该说,到底是人是鬼?为何他呈现得悄无声气,并且自他呈现后,全部空间压抑难耐,那压抑让我像是被捆绑住的人,身材没法转动,头顶到背脊一阵发麻。
大国师――屠邪!它一向在这个墓室内里!
它渐渐挪动,打劫心跳,近了……近了……惨绿如天国的火光之下,压抑难耐的氛围中,它的脸从黑暗中隐现,幽绿的火光投射在它的脸上――一张极度枯燥的,像是枯草融会了泥浆风干后的脸,那是具干尸,双目还能游转的干尸!干尸穿戴长袍,老树皮般的手上,拿着一颗骷颅头,骷颅头里没有蜈蚣,但是我已经猜到了它的身份!
我们凝神盯着它慢悠悠的行动,它背脊直挺,眼神沉默中带着一丝丝刻毒和呆板,那模样仿如那些诡异电影内里,为恶毒、奥秘的部族停止祭奠的老巫师。
环境焦灼、毒手,幽幽的喘气从屠邪死灰色的嘴里收回,那喘气带着白气,悠长通俗,像是夏季吼怒而过的冷冽北风,又仿如病重之人的喘气,阴得人瑟瑟颤栗。而伴跟着它天国般呼声的,另有他枯燥皮肤的摩擦声,像是某种皮糙肉厚的植物用后背在剐蹭着大树,听得人汗毛直竖。
“拼了吧!”就在我心跳加快,筹办好血战干尸的时候,那幽绿的烛火颤抖着身躯,突然燃烧!
我健忘了呼吸,乃至都健忘了谷老爷子复苏后内心的那种狂烈的欢乐,严峻的氛围让我额头到后背盗汗涔涔,即便是微小的声音都发不出来。宝财惊骇地拽着我的手,他捏得很紧,我们二人不安地向后畏缩着。
老爷子的话音刚落,那石床后的暗影开端动了,轻微的脚步声和骨骼收回的清脆响声交杂着,诡异而可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