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师兄连连点头,不知有没有听出来。
吴兆平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酒,一挥手道:“当然有了,从进山起就有一群狼跟在前面,当时吉耿阳找了张皋比披在身上,对那些狼威慑很大,它们盘桓了好几天硬是不敢打击,厥后走到一处水潭四周碰到只熊,狼群便舍弃我们围攻黑熊去了。”
对峙了一个多小时,正面狼群骚动起来,不时有几只胆小的冷不丁向前冲出四五米又撤回,前面另有很多也在跃跃欲试,仿佛为总攻作预热,又仿佛在消磨我们的意志,钱伯斯、吴兆平满身绷得紧紧的,随时筹办脱手。
瑟曼被两只狼横冲着扑倒在地,我战战兢兢挥起带火苗的木棍打在狼的腰部,“嗷——”狼惨叫一声,跃起家将我撞倒在地,一头突入山涧。
瑟曼道:“前次你们两人没有碰到老虎、狼之类的费事吗?”
进山的速率比以往稍慢些,吴兆平本质上是吃喝玩乐的公子哥,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材,耐不得苦,走一小段路就要求歇息,坐在石头上又是喘又是叹,不断地喝水、擦汗,瑟曼却无半分不耐,乘机坐到他中间就教鉴定咖啡、茶、酒、烟的技能。
钱伯斯二话没说扔了一支给他,然后也发了一支给方舟,这一来除了我和林春晓伸直在篝火边,其他六人持枪背倚山涧构成一个环形,与群狼对峙——幸亏我们伴水宿营,不然就得四周对敌。
他竟会这么想?这可不是做汗青研讨的人说的话呀!我悄悄吃惊,将不解压在内心,歉意道为该死的毕业论文让你卷进如此庞大的事端,又担搁这么长时候,恐怕要影响到研讨所的事了。
“嗷——呜——”
就在这时场面呈现戏剧式窜改!
“一线天”位置公然隐蔽,入口被高大富强的树木和稠密的藤蔓遮得严严实实,更绝的是它离空中足有七八米高,若非吴兆平言之凿凿,靠我们一班人乱转悠,或许三天三夜都找不到。
尹师兄捂着伤口哼哼叽叽道:“退?退到哪儿去?”
尹师兄很奇特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古怪地拍拍我的肩,一言不发走开了。
第一晚仍住在望溪坪小板屋,吴兆平不知从哪个角落捡到只鸡蛋大小的木雕观音,欣喜若狂,用丝帛在上面几次擦拭,渐渐地,屋里浮动着一股淡淡的暗香,煞是好闻。尹师兄猎奇地扣问,吴兆平说这是一种已绝种数百年的木头,叫梋桂,当代皇亲国戚或巨富商贾才用得起,凡是制作木雕或家具,当年圆明园内有张梋桂木打扮台,八国联军攻占都城后一名法国军官看中它,托人运回欧洲,海轮驶至印度洋时崛起大火,梋桂木燃烧收回浓烈的香气,直飘到30海里以外的货轮上,经历丰富的海员们嗅出此中有灰烬味,顺着香味赶畴昔救援,全船400多人得以幸存,小小一张打扮台制止了一场震惊天下的海难。
坐在篝火边两口酒下肚,吴兆平又有了精力,手指着远处群峰划了一下道:“古往今来帝王将相下葬之处都有王者之气,越巴族首级虽偏居深山,毕竟算一方诸侯,所选墓穴天然有几分灵气,依这山势和地貌,熟行人一瞧就晓得有文章……”
方舟当即开枪射杀,他的枪声刚响起,左边也冒出几只狼扑向吴兆平,吴兆平、瑟曼双枪齐开,喷出团团火苗。紧接着上面阵地全面着花,十多只狼闪电般直冲过来,钱伯斯连连射击,无法吴兆平慢了半拍,一只灰玄色雄狼冲破防地扑到钱伯斯身上——“啊!”我和林春晓双双叫起来。
重回长晖山,这回只要一个目标:破解迷宫,找到墓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