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俄然说了句“内心话”,皇上“受宠若惊”,惊到了都不晓得从何问起了。
甚好,甚好!
吴公公:“……”
他是猜错了那女人的身份,但这孩子真是他那里痛、就往哪儿用力儿踩。
皇上膝下龙子很多,不管是受不受宠,皇上与他们的相处都很“顺利”。
甚么叫分寸?
如此确切是避开了大部分的“四公子”,但还是会有漏网之鱼。
他看着霍以骁:“甚么?”
他的存在不就是皇上当年不重视分寸吗?
可皇上也不能把书局给掀了。
也恰是因为叫那些话本祸害了,皇上才会从“江南”、“父母双亡”立即遐想到了落入烟花的不幸女子。
江南的侯府,那就是当年未曾举家跟先帝爷北上的,要么是完整阔别了朝堂,要么只家中嫡支入京、留下其他后辈。
若说皇上认得,又懂宫中进退,能够是前几年太妃娘娘六十大寿时,有跟从长辈入京贺寿,在宫里露过面。
他刚才想问的那几句,明显在皇上耳朵里,不属于“人话”。
吴公公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当真的?”皇上耐着性子问。
“您见过,”霍以骁挑了句相对顺耳些的,“侯府出身,懂宫中进退。”
皇上伸手去接。
说了这么多,弄到了最后,霍以骁真的又在用话堵他?
唯有四公子。
霍以骁突如其来的半句话明显是叫两人都吃了一惊。
毕竟,霍以骁十七岁了,开了窍,看上个女人,这是很平常的事情。
再说了,话本嘛,就是个消遣,谁拿话本当本相?
皇上扬眉。
他想了想,道:“既看上了,你养着也不是不可,就是重视些分寸。她从江南来,恐不适应京中糊口,让太妃娘娘拨个嬷嬷照顾她……”
思及此处,吴公公从速抛砖引玉:“是甚么样的女人入了四公子的眼?”
霍以骁听出了皇上的意义,道:“不是甚么烟花女子,出身明净,与风尘不沾,您不消担忧我看中了她,被书局付梓到甚么风骚的话本上去,免得您不谨慎看到了,头晕脑花。”
反倒是四公子,浑身高低写满了不肯意。
得,第二块砖他都不晓得如何抛了。
幸亏皇上回过神来了。
“不是要养,”霍以骁见皇上不解,懒洋洋补了一句,“是要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