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喝了两盏,以后便是抿很多,咽得少了。
可惜出身上差了些,侯府到头了,爹娘又死了,这如果往皇子府钻,顶天了也就是个美人、侍妾。
哐――
先前,酒壶配酒盏,因着天冷,也稍稍温过,霍以骁勉强喝两盏,现在换了酒坛子,又冷又凉,他连勉强都不想勉强了。
扬手,他把面前的酒碗也砸了归去。
也就跟了以骁,能正儿八经谋个身份。
霍以骁抬起眼皮子看着朱晟,神采未变,没见怒也没见急,但明眼人都晓得,这位平时就如许,便是要生机时,也是如许。
朱晟懒得跟朱钰讲酒量。
“来来来,跟我喝,”朱茂伸手去揽朱晟,“我是寿星,你今儿让我喝痛快。”
酒碗落地的声音刺耳。
众皇子、伴读、亲随、内侍们一溜儿到了皇上的寝宫外头。
可朱晟谋事找得毫不顾忌,朱钰也不晓得是真醉了还是假醉……
……
如果朱晟不谋事,朱茂叫他吃酒,他也就喝了。
朱茂想做老好人,老好人会硬叫他来吃酒?
霍以骁往边上一让,毫发无伤。
很快,酒碗端上来,又奉上来七八坛子酒。
朱晟大步出去,面无神采跟朱家几兄弟打了声号召。
霍以骁的手扶着酒碗,却没有动。
“行了,都换。”朱晟大手一挥,也不管朱茂如何说,催着管事去换。
朱桓亦是气不顺,酒气作怪,脾气也上来了,一拳砸向朱晟。
朱晟好不轻易缓过来,越想越不得劲儿,粗声道:“那温宴,跟着成安那么多年,之前看着也就那样,现在公然是女大十八变,那小模样小嘴,有点意义。
朱桓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朱茂在一旁交代管事:“以骁要喝热的,你让人温些酒送来。”
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,会追求。
管事看朱茂。
“你!”朱晟跳了起来,抬手抹了一把,他不感觉痛,但掌心的红色还是刺激到了他,“你竟然敢打我!”
朱茂微微点头。
“喝多了是吧?”朱茂沉声道,“喝多了就散了,别……”
朱晟的话没有说完。
本来还一道说话的几个伴读都闭嘴了。
霍以骁俄然发难,端起酒碗直直朝着朱晟的席面砸去。
朱晟使出满身力量想摆脱,却没有胜利,直到朱茂拦住了霍以骁的拳头,他才气有个喘气。
霍以骁今后一靠,道:“弊端是挺多的,那天还让太医给诊了诊,又给开了一张方剂,也不晓得有效没用。”
朱晟内心憋着火,酒不能散火,等他看到霍以骁手边的酒碗还是满满铛铛时,他啧了一声。
说了也白说,朱钰在喝酒这事儿上,没有半点自知之明。
朱晟想说,竟然有人以“有病为荣”,话没出口,酒碗被朱茂塞到了嘴边,他只能咽下去一碗。
“来迟了,自罚三杯?”朱茂笑着与他道。
“我传闻,”朱晟举高了声音,引得世人都把目光聚在他身上,“那天,成安之前的伴读,叫温宴阿谁,被父皇召到御书房了?她是不是临安人?先前顺平伯进京告以骁状时,说以骁因为一女人争风妒忌,说的是那温宴吧?”
“……”朱茂吃痛地捂着肚子蹲下了身。
一时候,花厅里,乱作了一团。
归正最后都会趴下,随便他去。
朱晟嗤得笑出了声:“酒冷?你要喝热的?以骁,你学那些老头子呢?看不出来,年纪悄悄,弊端不小。”
花厅里,酒香四溢。
霍以骁脱手又快又狠,底子没有给朱晟闪躲的机遇,把人制住,抡起拳头就打。
朱茂给他鼓了个掌。
朱晟涨红了脸,底子不管,又要伸拳,这一拳打在了过来拉架的朱桓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