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过的不成怕,错过的“功德”每天在耳边转,那才是糟内心的糟心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怕费极力量养出来的长命百岁,被活生活力没了。
作为府里唯二的聪明人,桂老夫人感觉,她操透了心。
温宴点头:“我与她打过很多交道,她喜好的可不是大哥这一种的。”
或是让温辞沉迷玩乐,不再刻苦读书。
她内心想的,普通都不会透露在面上。
老夫人怕是气都顺不了了。
撤匾额当然刺耳,但温宴这一番口述,太让她欢畅了。
真论起喜好来,哪有甚么这一种那一种的,遇着之前说得再天花乱坠,等赶上了那人,统统的条条框框就全颠覆了。
当着老夫人的面说撤匾额……
温家的这几个男人,呵!
温子览的心全扑在安氏身上,安氏出身浅显,见地也普通,在老夫人眼里,就是上不得台面;
那她这些年受的苦、遭的罪,不是白瞎了吗?
只是下一瞬,青珠就愣怔了。
青珠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看了。
桂老夫人轻笑了声。
她如果时不时跟您说些与父亲有关的陈年旧事,长公主又来讲甚么当年没有成为您的儿媳妇,现现在如许那样,您都得笑眯眯听着。”
水桶里冒着热气,另有浓烈的药味。
“骑马打猎也就算了,她还极喜好斗鸡斗蛐蛐,是将军坊里的熟客,这得亏是不在临安城,不然能夜夜在西子湖上吃花酒,比公子们还萧洒,”温宴道,“您想想,先帝迁都为的是甚么?我们定安侯府又是因为甚么败的?真让郡主把哥哥引去斗鸡斗蛐蛐,您还健在,侯府匾额指不定就被撤了。”
“青珠姐姐,”温宴答道,“我寻祖母,有事儿要说。”
佯装至心实意,实则无情无义,鼓吹开去,那就是温辞自不量力追着皖阳郡主跑;
皖阳郡主……
桂老夫人变态的,笑了起来。
可惜,那是皖阳郡主。
一条船能上,两条船那是会翻的!
能猜想皖阳郡主的心机,不恰是因为,宴姐儿就是个会算计、会挖坑、能掀刮风波的人吗?
桂老夫人问道:“你体味郡主,你觉得她想做甚么?”
要么就哄着温辞,让他与亲人们生嫌隙;
从身份上就不普通。
温子甫就别说了,那颗脑袋瓜子,比他媳妇儿还不如呢!
今儿如果别人家的郡主,我与人唱一两个月的手帕交,也得把人哄得开高兴心,与大哥情投意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