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晨分歧,季究扑腾了一刻钟才终究吵醒了花船上的人,待捞上船时,他冻得连话都说不出了。
此生她特特赶在霍怀定光临安前回府,就是来堵霍以骁的。
时至暮秋,湖水酷寒,季究又怕又冷,浑身烧了个滚烫。
霍以暄从被窝里爬出来,笑着问:“骁爷去伯府做甚么?”
昨夜是摸黑“行凶”,这不一样。
李知府也想有个余暇时候理一理思路,自是应和,起家送霍怀定分开,又转头与小伯爷道:“兹事体大,本官先弄明白来龙去脉。”
霍怀定和霍以暄都停下了脚步。
下天竺寺里的凶手没找着,西子湖里又冒出来一个。
露馅了吧?
霍以暄哭笑不得。
霍以骁看了她两眼,才“哦”了声:“是你啊,没认出来。”
当时,霍以暄不在了,温宴又不便利问霍怀定,就只是猜想,没有准数。
温子甫的书案上堆满了文书,他头也不抬,冷冰冰道:“我家女人们不会翻墙,哥儿们不会打斗,这事儿与我们侯府没有干系。”
霍怀定当机立断,没有打翻的茶水最后还是翻了,沾湿了他的衣袖。
贰心虚地看了一眼霍怀定。
小伯爷气得哼了声。
霍以暄自是要跟着去,从速换了身和缓衣裳,见霍以骁穿戴昨儿那一身,不由问道:“不换一身?万一叫他认出来。”
名义上,霍以骁是他的侄儿,在被接回宫里之前,一向是在霍家长大,与霍以暄几兄弟处得也不错。
只霍以骁,仿佛没有瞥见她,径直往另一侧走。
霍怀定抬手又是一掌。
得知季究凌晨又去西湖里游了一刻钟,他接了小伯爷的状纸。
罢了,朱晟是皇子,那季究又算甚么。
她得报官,她要把凶手找出来!
他陪着霍以骁在西子湖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,一夙起来有些咳嗽,正睡得云里雾里,就被霍怀定吓复苏了。
霍以骁抬着步子往外走,道:“我打断朱晟一条胳膊时,换衣裳了吗?”
“临安府治安不可,抓不到人的案子也不止这一桩,”霍以骁说完,想了想又道,“伯府不是报官吗?您上门问问那落水的苦主,我随您去伯府走一趟吧。”
他晓得季究被母亲、老婆宠得没法无天,连他想管束都无能为力。
“扔人下水,万一出性命了如何办?”霍怀定坐下,道。
“以骁干甚么把人扔下水?”霍怀定追着问。
“你们两个昨早晨做甚么去了?”霍怀定咬着牙道,“顺平伯府的小子落水,跟你们有没有干系?”
就这位,耀武扬威还差未几。
可这回事情,真是季究吃了大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