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宴!”霍以骁真被她气笑了。
温宴那天和霍怀定说话,开口太妃杜口公主的,各个高高在上,不是他能够得上的。
自家老父自家管,万一李知府自作聪明,办出甚么胡涂事儿……
李知府气道:“装傻也没用!伯府的事情是你们能随便掺杂的?人家不怕招惹侯府,你们又是甚么玩意儿?等老爷我酒醒了,渐渐算账!”
李知府又看向身边的霍怀定。
李知府道:“恰好,你跟我一道回想回想,那日我如何会提到下天竺……”
“骁爷陪我逛吗?”温宴笑盈盈打断了霍以骁的话,“我是喜好你呀,才不管晴雨日夜,想抓紧统统机遇。”
霍以骁清了清嗓子,道:“我看侯府也没有拘着你出门,你大可选个晴日,白日时……”
又坐了会儿,皆不堪酒力,也就散了。
温宴只当没有听出霍以骁语气中的嘲弄,感喟一声:“我从都城返来以后,这一年间一向在温泉庄子养身子,前不久才搬回府里。有机遇多逛逛,便意犹未尽。”
小吏们也出去,帮着送各位大人们分开。
李知府骂骂咧咧的,小吏们缩着脖子做事,反面醉鬼讲事理。
等吃完了,又说要去隔壁街上买点心,也是运气好,点心铺子还开着门。
“侯府必定没有备了,我不想吃冷点心,”温宴道,“就前头街角那家拌川,骁爷请我吃一碗吧?”
死道友,还是死贫道,还用选吗?
他如果巡按,他十之八九会这么以为。
霍以骁撑着伞往前走。
温宴跟上去,道:“定安侯府离这里不远,骁爷大抵是不认得路,就跟着我。”
黄通判从椅子上滑落:“大人,我、我……”
一向在庄子上养身子?
这小丫头,如何就这么憨呢。
霍以骁没有立即说话,定定看了温宴一会儿,咬牙道:“买了就从速回府。”
见他如此反应,李知府愣了愣,而后皱紧了眉头。
温宴的脸上写满了遗憾。
明显是雨夜,温宴也不晓得是哪来的兴趣,想东逛西瞧的。
听听,这都是甚么话!
霍以骁挑眉:“请?”
小狐狸底子没脸没皮,有一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!
他只是“小小”一知府,罪名压下来,他扛不住啊!
霍以骁微怔。
温宴松了劲儿,手指却没有挪开,反倒是认当真真替霍以骁清算了袖口。
霍以暄来扶醉醺醺的霍怀定。
霍怀定笑眯眯的,口齿不清,却还在够酒盏:“李大人,再喝?”
李知府见霍怀定走了,先安排了人送温子甫、温子览走,这才问道:“刚才你们几个在茅房外头胡说些甚么东西?”
思及此处,有些语气不善的话就说不出口了。
得亏金饰、胭脂、布料铺子都关了,不然还要持续逛。
霍以骁用下颚表示着被拉住的袖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