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得四公子甚么都敢说,可这话至于说得这么直吗?
毫无疑问,皇上要发兵问罪。
吴公公的脸垮下来了。
霍以骁挑眉:“为何?”
工部送往西关的这批物质,原木中空、异化铁棍,武安规当场诛杀,卢弛交代瑞雍七年、九年已经有夹带的状况产生……
而成欢的那只猫儿,霍以骁听温宴提过,胆量比耗子都小。
霍以骁问道:“敬妃娘娘觉得冯婕妤好欺负了?拿殿下去试猫?”
九皇子朱谅,本年七岁,生母是颜敬妃,也就是成瑞公主的幼弟。
哐当一声。
“四公子,”吴公公引着霍以骁往前走,低声道,“皇上表情不太好。”
皇上把宋秩的折子往地上一丢:“众卿细心看看。”
皇上得去气大事儿了。
颜敬妃熬了多年,靠着两个儿子翻身,与之前得皇上欢心的冯婕妤积怨颇深。
皇上吹了吹,小口小口饮了。
朱桓恭谨问安。
父皇没有禁止的意义,朱桓就坐下了。
四公子离京之前,在工部和李三揭翻了彻夜的底档,他们到底翻出来甚么了?
“去兵部、工部,把尚书、侍郎都叫来。”皇上道。
当然,朱桓只是坐着,没有去拿点心。
御刀还能沾血?
霍以骁问了安,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,递给吴公公:“归德府知府宋秩大人的折子。”
而他,不想给沈家时候。
折子落在地上,朱桓捡返来一翻,惊诧转头看着霍以骁。
反观霍以骁,非常气定神闲,还慢条斯理地吃点心。
这、这要了命了呀!
吴公公应下,遣了小内侍去。
他想不出启事。
这案子一出,风波大了。
袁疾与李三揭恰好相反,他汗如雨下。
那也不至于把工部的人也一并叫来。
便是要让四公子为本身的不负任务而向兵部主事的赔罪……
李三揭也在揣摩御书房里的氛围,从皇上的怒意与四公子的开阔来看,此番南行,四公子到手了。
吴公公一个颤抖,谨慎翼翼地瞥折子,待看到“铁棍”两字时,他的眸子快速一紧。
朱桓晓得,霍以骁的目标不是御书房里跪着的这些人,父皇也不是。
皇上天然也清楚,他只是太气了。
霍以骁岂会看不懂吴公公的眼神,啧道:“听了就听了,九殿下还能找上飞骑校尉?”
本来霍以骁去了归德府,本来内幕是如此庞大,朱桓捏着折子,连呼吸都紧了。
吴公公添了一盏茶。
他当时的判定没有出错,挺好。
是了,他已经等了这么久,现在也应当等得住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原还站着的世人,噗通噗通全跪下了。
吴公公无言以对。
吴公公的嘴抿成了一条缝,无法地看了霍以骁一眼。
真接不了。
皇上深吸了一口气,勉强稳住心神,道:“去,把沈临、沈沣、沈烨都给朕绑进宫里来!”
受沈家钳制这么多年了,皇上恨不得把沈家连根拔起。
皇上的火气毫不是冲着甩手离京的四公子去的,若不然,父子两人,关起门来,要打要骂,是皇上的家事,断断没有把他们这些人叫来看着的事理。
吴公公道:“九殿下被成欢公主的猫儿抓了动手背,从昨早晨哭到现在了。”
他看得出来,父皇憋着火气,这让他有些严峻。
吴公公引霍以骁进御书房,小内侍们全被他打发了。
乖乖……
霍以骁道:“您现在绑,他们也不会认,武安规就是个喽啰,铁从那边出产、运去那边,都还是未解之谜,沈家能推得干清干净。”
覃尚书哈腰捡起来,与董治胜一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