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怀定心疼地摇了点头。
小女人不轻易。
巡按大人在他们临安府衙坐着,他敢对人家宝贝侄儿指手画脚的吗?
我扔下去的,就看他在水里泡着,季究也晓得是我干的,那又如何样?
“怎的?不信?”霍以骁换了个姿式,本来靠着左边扶手,他换到了右边,这姿势,还是一样的懒惰,一样的纨绔,“别说你现在还一门心机做好兄弟,不肯把淮山给供出来了。
你说你跟定安侯府无冤无仇,没事理去伤人家婆媳俩。
李知府冲衙役点头,又仓猝迈着步子到了霍怀定边上,道:“霍大人,下官方才那么说,就是为了恐吓那陈九鱼,我们临安衙门向来秉公守法,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。温大人、徐大人,是不是?”
到底是宫里长大的,不成能天真如白纸。
而温宴,站在角落里,抬手按了按唇角,把笑容压了归去。
跟霍以骁一样,难怪他总护着。
威胁、利诱、恐吓、安抚,只要能让人开口,都不失为断案时的一种手腕。
家里没人了是吧?
两人若能有个好成果,倒也不错,等回京以后,得好好跟太妃娘娘筹议筹议这事儿。
季究公然是甚么都不可,脑袋特别不好。
骂温宴是扫帚星,还想把温宴娶回府里,他们顺平伯府缺扫帚吗?
前阵子,淮山来找他,让他杀人,他不承诺,淮山又改成了重伤两人,还出了大代价,把事情都安排妥了,陈九鱼就做了。
你如果再利索点,把季究都扯下水,让我出口气……
“给口饱饭,别饿着。”霍以暄道。
霍以骁恐吓人可比她狠多了。
淮山的爹娘前些年抱病,需求蛇胆入药,问陈九鱼买了几次,也就熟了。
不,不但仅是那样。
他忍!
果不其然,陈九鱼嗷了会儿,就一股脑儿全招了。
霍以骁瞥见了,面不改色,仿佛没有瞥见。
便是你真把他咬出来了,他就会老诚恳实地认了?
嗷的一声,陈九鱼不晓得是惊吓的,还是冲动的,大呼着哭了出来。
温宴今儿教霍以暄的那些,能够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。
“李大人就不必跟着来听了,大人胆量小,我怕吓着你。”霍以骁说完,大摇大摆走了出去。
但是,哪怕是被看扁了,李知府也真的不敢抓他。
李知府哭丧着脸,他也要哭了。
霍以暄听着听着,俄然就感觉不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