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这么大了,平白流了那么多血。
夏家和温子谅等人前后入狱,有人活着出来了,有人折在里头,罗织了无数罪名,砍头的砍头,放逐的放逐。
像极了宫中女官给公主们讲课时的模样。
霍怀定不止抓了脱手的猎户,也没有放过买凶的季究。
虽说是装疯卖傻了,但伤是实实在在的伤。
这么想着,老夫人清了清嗓子,眼皮子一抬,视野落在几子上的茶壶上。
毕竟是长孙女,老夫人前几年挑遴选拣的,眼看着温鸢年纪到了,再挑下去也没有对劲的,她便承诺与阮家议亲。
男女之事,老夫人一辈子见很多、听很多。
你一言我一语的,把这一篇章给过了,免得担搁其他公主们。
“比方说,阮家存了目标,定不肯等闲承诺和离,本朝也没有婆母骂东骂西、儿媳妇就能归家的律法,我觉得您是想让我问问霍大人和霍以骁,能不能逼迫阮家低头呢,看来是我想岔了,”温宴道,“祖母,我这几天会多留在府里陪大姐的,我现在就畴昔了。”
“鸢姐儿跟阮家说亲时,你们在京里还好好的。”桂老夫人叹道。
桂老夫人如释重负普通笑了笑:“宴姐儿真是聪明孩子。”
成安公主聪明,很少有想不明白的,温宴向来轻松,但这并不影响她熟谙如许的眼神。
不想娶了,也还得娶。
唱戏嘛,总得投入些,不然桂老夫人阐扬很多不带劲儿啊。
甭管祖孙两个内心里亲不亲,桂老夫人老是挨了那一匕首。
至于最后一句,温宴也没有往内心去。
几句话就能拢住温慧,让她一口一句“阿宴说的”、“阿宴教的”,那温宴去点拨点拨温鸢,还不是简简朴单。
“幸亏鸢姐儿拎得清,”桂老夫人道,“如果个胡涂的,老婆子替她出面周旋,都怕她不知好歹。如何说也是做过伉俪的,鸢姐儿不成能毫无波澜,你余暇时多陪她说说话、解解闷。”
阮执为官,阮孟骋要走宦途,只是阮家没有根底,想开道就要寻些门路。
阮家想娶温鸢,图的就是这条路,成果这路成了断头路。
公主们各有爱好,课业上亦有高低,偶然候,有人懂了,有人还懵着,女官们几次讲授都没法贯穿。
这就需求温宴坐镇。
定安侯府出事,明显是个好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