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晓得陈氏不敢将魏家的事拿到台面上来讲,可直到这时,她才真正松了口气。
如果陈氏这些设法被其别人晓得了,必然会思疑顾青澜到底是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。
秦氏这时又对老太太道:“母亲,那严家公子本年会插手秋闱,严家固然也很对劲我们澜姐儿的品德,很对劲这桩婚事,却想秋闱放榜以后再正式订婚,道是要给我们家澜姐儿做脸面。”
这个欢姐儿,如何甚么事都要插上一嘴,畴前如何没见她如此多管闲事过!
不过,陈氏内心到底还是有着其他策画的,只半晌便从如许的飘飘然里回过神来,又恶狠狠地瞪向顾青澜,“澜姐儿,你可别觉得订了亲就万事大吉了,有多少好婚事因为各种启事最后只能罢休的,说不得,到时候你的婚事还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替你筹算。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,现在有了老太太和大伯母做背景翅膀长硬了是吧,竟然还敢违逆母亲?”
眼看就要走到一个拐角,一行人俄然听到一阵争论声,不约而同的就慢了脚步收了声。
想到婚事,以及秦氏描述中的严公子,顾青澜又悄悄红了双颊。
“你!”陈氏气结。
拐角外的顾青未姐妹几人听了只觉遍体生寒,但顾青澜许是早已风俗,许是已经不在乎,内心只一片安静,她乃至还对着陈氏笑了笑,“看来母亲确切对大伯母寻的这门婚事不对劲,如果如此,方才母亲如何不与大伯母明说?”
只要早些订了亲,再想了体例把三叔的事压下来,大姐姐便不会重蹈宿世的复辙了。
竟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将这事交到陈氏这个亲生母亲手上。
一旁的顾青澜也松了松紧紧揪着帕子的手。
大伯母说了如许的话,母亲就算内心仍有着策画,只怕也不敢明目张胆,只要她的婚事快些定下来,母亲便是再如何,也是没有效了。
在延寿堂里老太太才开了口,顾青澜就已经羞得满面通红了。
被顾青澜如许一说,陈氏更觉火大,涂了仙红蔻丹食指直接戳上顾青澜光亮的额头,“还敢嘴硬!我奉告你,我才是你的母亲,就算大嫂替你订了这门婚事,今后半子上门也得叫我一声岳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