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她抬手悄悄将眼中的湿意抹去,看着指尖上的湿痕,顾青未低声道:“如果你真的能回到畴昔,如果你真的还能碰到一个叫顾青未的女子,不要让她晓得曾经产生过甚么事,好好待她。”
他求了洞虚道长过来,实在并不是为了想要治好他的病。
他们已经蹉跎了太多的光阴。
洞虚道长闻言,便用了那带着慈悲的双眼悄悄地打量着宁致远,过了好久,才道:“你的病,实在并非无药可医。”
如许一想,宁致远那本来暗淡的眼里当即就多了几分亮光。
哪怕,重新到尾,他府里的那些妾室都只是安排。
靠着椅背,她便如许悄悄闭上了眼。
她本来是不信赖甚么凭一己之力就能让人回到畴昔的,可现在,她却情愿信赖了。
可有经历过,才晓得到底甚么才是最首要的。
当时的宁致远已经缠绵病榻好久,厥后竟异想天开的非要让人去请了洞虚道长来定国公府一趟。
她不晓得,等她醒来,驱逐她的,会是如何一个极新的天下。
却没想到,在见过洞虚道长以后不久,宁致远竟然就如许去了。
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他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,可见身材之衰弱。
她的内心俄然就有了几分酸涩。
或许,他阿谁听着有些怪诞的欲望,真的就能实现?
可宁致远也晓得,早在他将第一房妾室纳进府里的那一刻,他和顾青未之间,便只能这般保持下去。
洞虚道长朝着宁致远淡淡一笑,“贫道与你有缘,就算你不请,亦会自来。”
他有些吃力地昂首,“那,道长晓得长辈请了您过来的企图吗?”
但,不管如何,对于一个缠绵病榻好久的人来讲,无病无痛的十年,无疑是极具引诱的。
当时的宁致远已经卧病在床了好久,就算是在洞虚道长面前,说话之时也显得极其衰弱。
只可惜,宁致远晓得得太晚了些。
他眨了眨眼,将最后一丝不舍敛去,果断地看向洞虚道长,“道长,长辈晓得道长有很多神异的本领,既然道长已然晓得长辈所求,只要能得偿所愿,长辈愿支出任何代价!”
说完这句话,顾青未俄然感觉一阵困意来袭。
并且,他生命闭幕的那一刻,一向握在手里的,倒是当年他们结婚之时,被喜娘各自剪下的,结成了一个同心结的两缕发丝。
他想回到统统尚未产生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