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长渊面露异色,谛视了他好久:“我不会写字。”
“红莲劫焰?”他失声道,端倪间却没有多少害怕,反而忧色浮动,“真的是皇天碧鸾!”
“呵,何昱将我大卸八块封印在这里,大抵是没想到我另有完整走出来的一日。”纪长渊笑起来,整张干枯肥胖的脸上充满凉意,“他的目标是……”
“哎,这上面的飞凤图样很熟谙啊?”沈竹晞拉住身边的朋友细细观赏,拿起来对着日光看,上面砥砺飞凤的翡翠在日光下如同一汪盈盈碧水,将要熔化。他回想着,恍然大悟,“啊,是阿槿,你阿谁门徒!我在她手上看到过了!”
陆栖淮体贴肠问:“阿槿?你见过她了?她好不好?你说的在她手上见过是如何回事?”
纪长渊面色大变,奋力地挪动嘴唇想要说话,但是每一个字眼都像是被锁在唇齿间,收回的是虚无的气音,仿佛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将他的高低唇吸附在一起。贰心一急,提起一口气断喝:“这如何回事?”
“缺一白叟?”沈竹晞万分震惊,蓦地想起在朱紫楼的那场问话,他当时还感觉对方是决计故弄玄虚,不久后,这位白叟便被苏晏的群尸杀死。他晓得天官的推算是甚么分量,便尽力回想当时的场景,忽而一愕,“不对吧?就算是缺一白叟所说的也不必然靠谱!他当时跟我说,说阿袖在都城的南面,还说……”
但是,接下来的话语俄然被固结在舌尖!
他微仰着头,前额微微闲逛,仿佛纤细的脖颈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:“在堕天之战里,死去的最后一名隐族的大将叫作时凤翎,他在被杀前用血下了一个谩骂——隐族在八年以后必将返来,而国寿以后,再过了七月十五的红莲夜,就满八年之期了。”
纪长渊皱眉看了他一眼,这一眼冷如锋刃,让沈竹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他冷然道:“隐族本来便是依托术法立族,三千多年前的一个谩骂,让中州至今不得安宁,何况这个八年的刻日,据前任天官缺一白叟推算,确有其事。”
“皇天碧鸾?那是甚么东西?”沈竹晞从未听闻这个称呼,颇觉希奇。他将戒指摊在手心与陆栖淮共赏,来回看了好久,也没发明甚么门道。
他微微嘲笑:“当年你是最早在南离触碰到本相的人之一,你真的甚么都不晓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