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栖淮冷眼看着面前轰然落下的门,毫不踌躇地扬手便是一剑。
她现在站立的处所是一间胭脂水粉铺,进门的桌上,老板用来记账的本子平摊在那边,羊毫闲闲地搁置在笔架上,砚台里的墨还未干枯。堂中的柜子翻开了一小半,一卷纱巾半竖在帘上,仿佛是要拿出来给客人看。
云袖指尖一挑,镜子的中间刚好正对着门中颅骨的眼,浮泛的双眼中幽光顿作,簇涌过来接连没入镜中。感遭到菱花镜越来越沉,云袖手一抖,倒转方向,光束轰然扫落在地上,砰,砖石飞溅,满地的残骨迸裂在脚下。
陆栖淮不置可否,一抖手中的帐本:“这内里每一道条目都列的很清楚,六天前卖出了右首第二格柜子里的一包簪花——”
她走上前去,手腕一翻,手中的菱花镜直直空中向骨门,映照出凡眼看不到的气象。那一排骸骨上有幽幽的蓝光曲曲活动,至上而下贯穿戴,构成繁奥知名的通俗纹路。蓝光簇拥如火苗,在骨与骨之间玄色的添补物上恣肆盛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