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栖淮容色不易发觉地微微一变,云袖向镜子更靠近些,试图看得更清楚,喃喃:“不,不对,不是雨隔剑,雨隔剑是银色的。”
云袖惊乱当中紧紧箍住他的腰,拼力将他整小我向后拖。陆栖淮心神荡漾中,回顾并指为剑,直刺在她颈间。
“不要出来!”眼看他再度提剑而起,云袖提气厉喝道,“放下剑!”
“你说雨隔剑的仆人,但是当年夺朱之战最后对你们脱手的那位吗?”他目光灼灼地看过来,淡声道,“云袖,细心想想。”
她手指抚过镜面:“这大抵是和雨隔剑相配的那把剑,不晓得叫甚么,如何会在这里?”
她手腕一翻,衔一片残镜横畴昔,直对他的眼瞳,令人眩晕的光束中,万千残影渐次闪过。陆栖淮一震,双眸微闭,向后撤退。
云袖抬起袖子,想遮住一半的镜面,俄然手腕剧痛。
“啊!”她抱着头呻yín起来,膝间一软。
镜面上,白衣男人满身僵冷,二指夹住剑刃,浮泛无神的瞳光仿佛刺破了门,毫无颠簸地剜在他们身上。
光辉的浮绘充满了偌大的一整块墙壁,画中人秉烛自照,烛光映到画面,昏昏然暗光模糊,薄雾浮动。
陆栖淮及时上前扶住她,以免她倒下去,他居高临下地凝睇着她,眼眸深深,一刹时眸中有千点柔光交叉,照亮了乌黑的室内:“云袖,你想想,再想想。”
陆栖淮置若罔闻,长剑铮然作响,举剑欲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