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”,沈竹晞又惊又喜,“林谷主在,你们行事就便利多了。”
“画像?”阿槿拍鼓掌,“画像没有了!被我送出去换回一只玉镯。”
月上中天,星光暗淡,金浣烟在床榻上和衣而卧,想到这么多年私心钦慕的偶像就躺在身边,久久不能入眠。他生硬着身子不敢动,恐怕吵醒沈竹晞,只是沉默地屏住呼吸,看着对方的睡颜。
阿槿扳动手指,正下容色:“撷霜君,这事必然得奉告你——究竟上,神官也叮嘱过我们最好能找到你,你帮我们再想想体例。”
——刚才那群人说的是,“就是阿谁戴面具的”。莫非有一个和他带着一样面具的人,在史府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情来吗?
沈竹晞模糊感觉有那里不对,不及细想,金浣烟已经在他耳旁絮干脆叨地开口,从高冷的小公子变成了话唠:“撷霜君,你不晓得吗?凝碧楼一月前就公布了你重现中州的动静,现在统统人都晓得了——你跟何楼主想必也是当世人杰惺惺相惜。”
“对了,城中市坊街巷几近都有你的画像,是一名苏姓画师所绘。”金浣烟细细地将沈竹晞上高低下看了个遍,对劲地点点头,“阿槿,快把你带着的撷霜君画像拿出来对比,我记得除了颈间的这个丝缕,其他处所都很神似,纤毫毕肖。”
他笑的时候,就仿佛……就仿佛中间兵马倥偬的七年事月完整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她秉着蜡烛映照动手腕上的玉镯,在灯光映照下,玉质薄如蝉翼,映得她整只手都是一片深碧色。镯子外型流利简练,上面雕着一只凤凰,口衔绿珠,转头而望,盈盈斑斓。凤冠下方雕刻一方弧形朱砂,想来上面本来题着工匠的名字,已在光阴的打磨中消逝殆尽。
阿槿有些游移:“会不会是他本身走的?撷霜君,莫非另有人能当着你的面把人抢走?”
“就是阿谁戴面具的!”沈竹晞目睹无数史府的军人仆人持兵刃攻向他们,他不明后果结果,又不肯冒然脱手,因而拉着阿槿一跃而起,“先出去再说!”
沈竹晞似懂非懂地点头,握紧手指,心中已有了计算。
金浣烟热切而充满期盼地看着沈竹晞,别别扭扭地说:“你跟我一起到隔壁去住吧!”
阿槿摇点头,不再多想,说出打算:“史宰辅是浣烟的姑父,我们二人恰好借此与史宰辅谈谈这件事。”
“神官经常去加固不净之城的封印,直到不久前,他从星斗的轨道中猜测出,不净之城将开,隐族将要入侵。”阿槿深吸一口气,瞥见沈竹晞没有暴露不信的神采,点头持续说下去,“神官命我们统统人前去中州分歧的处所示警,奉告他们这个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