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三娘放了心,她暗道,她与诸氏是银货两讫的买卖来往,如果到时他们要沈拙做他不肯做的事,大不了这买卖不干就是了。

“那……”顾三娘踌躇了一下,她看着坐在劈面的沈拙,说道:“人家冲着你才给了我这好处,今后要不要你还甚么情面?”

那诸鸿敏感的发觉到沈拙仿佛不肯多提京里的事情,因而便住了嘴,转而扭头望着王掌柜,说道:“蒋公子来了,如何也不早些差人唤我过来。”

王掌柜像小我精普通,他见本身没有认错人,面对沈拙时更加恭敬,又将沈拙和顾三娘的来意申明,诸鸿听了,拿眼瞅了王掌柜一记,说道:“我只当甚么事,你也是胡涂了,顾掌柜照顾我们戴春林的买卖,岂有将客人往外推的事理?等会子你跟顾掌柜细细的商谈,切不成骄易了客人。”

王掌柜站了起来,嘴里先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‘少店主’,又对沈拙和顾三娘说道:“这是敝号的少店主,鄙人听了顾掌柜的来意,特地打发人将他请了过来。”

沈拙点了点头,不远处有个茶寮,本日要说的话只怕很多,他引着顾三娘进了茶寮,又叫跑堂的送了一壶茶水,两人相对坐了下来。

“不与你相干,你尽管做你的胭脂买卖。”沈拙安抚道。

说话之时,顾三娘挑了一个白玉盒子翻开,顿时芳香扑鼻,诸氏的胭脂品格上乘,代价自是比别家也贵上很多,只不过光是戴春林这个招牌也值了,此次到桐城,家里除了留些平常要用的开支,她把全部身家都带来了,只不过就算她把这笔钱都投出来了,这回也进不了多少货,想到这里,她内心连连叹了几口气。

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合的,顾三娘心内疑虑重重,前一刻王掌柜才说戴春林的胭脂水粉不做代理,怎的到了诸鸿这里,态度又来了个大变样,想到这里,顾三娘看了坐在身边的沈拙一眼,此时他眼角微垂,也不知在想些甚么。顾三娘暗自思忖,心知这统统恐怕是跟沈拙有些干系,只是他究竟是甚么秘闻?为何诸鸿要唤他蒋公子?

忙活了大半晌,天时已不早,顾三娘和沈拙便要告别,那诸鸿对他二人说道:“快到中午,不如鄙人做东,请沈公子和顾掌柜用饭,也算是我等结识一场。”

随后,两边提及了各地胭脂行情,顾三娘对此体味多是从旁人那边探听到的,这诸鸿和王掌柜倒是里手,与他们扳谈一番,顾三娘方才得知胭脂买卖内里的门道如此之多。

不一时,王掌柜开了便条,至此,顾三娘这胭脂买卖算是胜利踏出了第一步。

沈拙旁听了半日,顾三娘手里的银钱有限,可如果错过了这回的机会,就可贵再有下次,他想了一想,说道:“王掌柜开得代价不低,你也晓得郦县跟桐城两地相隔甚远,顾掌柜又是经谋买卖不久,总得给她一点赚头罢。”

屋里的四人,心机各个分歧,虽说诸鸿已松口了,只是顾三娘蓦地听到他称呼沈拙为蒋公子,这内心倒是惊大于喜,她想了半日,对着诸鸿说道:“诸老板肯行便利,小妇人感激不尽。”

另一边,顾三娘和沈拙出了戴春林,两人沿街朝着堆栈走去,这顾三娘存了满肚子的话儿,之前当着外人她不好问出口,这会子她几次昂首望着沈拙,但是到了嘴边的话,又被她咽了下去。

顾三娘也便没有踌躇,当即定完货,她捡着时下鼓起的媚花奴半边娇和夜儿啼各定了二十盒,另有迎蝶粉和紫香粉各订了二十盒,再有描眉的黛笔二十余支,比及结完账,她手上的银两已所剩无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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