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屋后,沈拙望着神情落寞的顾三娘,惭愧和自责使她就像一张拉满的弓,如果小叶子再不返来,谁也不晓得这根弦甚么时候会绷断。
那两个妇人不好再说甚么了,只在嘴里嘀咕一句‘真是魔怔了’,说完,便相携着一起走了,沈拙看到她们走远,又对顾三娘说道:“外头风大,我们回屋里去罢。”
薛婆子赶了一日路,此时是又累又渴,她下了驴子,说道:“莫急莫急,且先进屋让我吃口茶水再说。”
这会子,屋里的沈拙也听到内里的动静,他虽是心急晓得薛婆子带返来的动静,不过看到这薛婆子满头大汗,再者外头又围了很多看热烈的邻里,因而扭头对顾三娘说道:“先请薛婆婆进屋,我们坐下来渐渐说。”
薛婆婆也说:“说的是啊,顾娘子,你是没见过那些水匪们,传闻他们杀人不眨眼,都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的家伙,又传闻匪贼窝里妇人稀缺,你如果被截留了,想救返来可就不止五百两银子了。”
顾三娘被世人这么轮番劝着,终究点了两下头,轻声说道:“我晓得了。”
沈拙也是如此,这两日为了找小叶子,他连学馆里的门生都顾不上了,本日没有出门,他给门生们安插了课业,便一向眉头深锁的望着窗外,门生们心知先生内心不安闲,都老诚恳实的背着书,不敢再给先生徒添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