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叶子见此,赶紧拉着顾二娘的手,她说:“阿姨你别恼,我跟着一起去,满是为了替娘分忧解难,你别看我个子小,实在我会做的事可多着呢。”
进屋后,薛永洲朝着顾二娘说道:“传闻你找到娘家的mm,你现在可算是能放心了罢。”
内里静了一下,不一时,又听顾二娘感喟说道:“我这mm如果晓得我没把她奉上京,反而送她到偏僻的庄子里去了,指不定要如何恨我呢。”
看到二姐被气哭,顾三娘抿着嘴唇,过了好久,她方才说道:“二姐,你是必然要上京的。”
顾二娘停顿一下,随后摸着小叶子的头顶,她问道:“你娘和弟弟去都城,你愿不肯意留下来陪着阿姨,到时等你娘返来了,再家去好不好?”
想起家陷囹圄的沈拙,顾三娘红了眼圈,她说:“二姐,你就别劝,谁也不能窜改我的决计。”
顾二娘说:“自家姊妹,何为么吞吞吐吐的,有话你尽管说就是了。”
顾三娘欲言又止,沈拙卷入科举舞弊案,背后的隐情或许还要更加庞大,她又该如何去跟二姐说呢。
小叶子暗自思考一番,她估且没有出声,也不知过了多久,内里的声音垂垂淡了,小叶子这才穿衣下床,悄悄的归去找她娘筹议。
顾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,这段日子,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,她如同惊弓之鸟,只要孩子们不在面前,她就会惶恐不已。
顾二娘游移半晌,她说道:“要不然我去找老爷说一说,也许他能帮上忙呢。”
看到她小小年纪这么懂事,顾二娘又不忍心了,她叹了一口气,对小叶子说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坏就坏在你娘,不听人的劝,非得一条道走到黑,也不为你们着想。”
“我晓得此事非同小可,薛大人当今还在朝为官,弄得不好,此事说不得还会扳连到他,我已是决意要带着孩子走,如果此次能逃过一劫,我再回桐城来寻姐姐。”顾三娘说道。
想必那回话的妇人是她的亲信,她说:“三姨太太不必过于自责,你这也是为了顾娘子好,想必等再过一段光阴,她天然就能体味你的苦心。”
待他走后,屋里只剩顾家姊妹二人,顾三娘决定不再坦白,她正色说道:“二姐,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。“
mm的这番话让顾二娘大惊失容,这几年她跟着薛永洲到过很多处所,也算是见地过一些世面,举凡科举舞弊之人,都要被夺去功名,罪情严峻者更能够带累全族。
正在说话的姊妹两人停下来,顾二娘整了整衣衫,主动迎了上前,不一时,就见一个别态微丰的男人走出去,他穿身锦袍,头戴方巾,下巴留着一把髯毛,显得非常有福分,不必说,此人恰是桐城刺史薛永洲。
这会子顾二娘正领着两个孩子用饭,她看到顾三娘出去了,笑道:“我只当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呢。”
只见她阿姨问道:“车马都筹办安妥了么,庄子里留了几小我服侍?”
丫环出去端洗漱水,顾三娘望了一眼窗外,外头明晃晃一片,时候已不早了,她下床梳洗一番,往她二姐的院子里去了。
顾三娘直挺挺的坐着,顾二娘打了她两下,见她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,只得停动手,一个劲儿的抹眼泪。
听完顾三娘的筹算,顾二娘泪水涟涟,她拉着她的手苦劝道:“三娘,听二姐一句话,别往京里去,你好好守着两个孩子过日子,也算对得起妹夫了。”
听到这里,小叶子另有甚么不明白的,她暗自吃惊不已,要不是她本日偶然听到阿姨和人的说话,她娘至今还要被蒙在鼓里呢,虽说阿姨是一片美意,但是她娘脾气倔强,就算被送到再偏僻的处所,她娘也还是会想体例带着她和御哥儿往京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