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胖儿只听到了“荒坟”两个字,而后这小哥哥说了甚么他都没听出来,只感觉浑身一个激灵,瞪大了眼睛道:“荒坟?你说那乱葬岗?咱都走到乱葬岗了?哎呀不得了,我娘说了那乱葬岗去不得!那叫断头岗,都是孤魂野鬼,天一黑就要出来吃人的!”
有糖人儿在前面勾着,如何走都不觉累,没了糖人儿带路,曹胖儿刚走了没几步便喘得走不动,靠在一棵大槐树下歇脚,人一坐下,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,合法曹胖儿抱怨的时候,头顶却掉下颗果子,正砸中曹胖儿的脑袋。
“它只不毒我,因为是我……”
于田间地头的男人来讲,落日是守在家的老婆和油灯下的一碗土酒,于迟暮的白叟来讲,落日是清冷的床铺和黄土的气味,于无忧无虑的孩子来讲,落日是娘在门口呼喊的声音。
小哥哥噗嗤一声笑了,对着曹胖儿一摆手道:“你本身能归去吗?要不要我送你?不怕路上被人当作小胖猪抓去和笋干一起炖了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