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?”老鸨子看了看齐孤鸿,又昂首看了看楼上,迷惑一声道:“您找……您是齐家小爷吧?”
“见过齐小爷!”
“喂,”坐在窗前的男人没转头,背对着唐忌夜道:“我叔公明天去过齐家,你晓得的吧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之下,瞎子的墨镜顿时碎成了八瓣儿,疼得瞎子呲牙咧嘴,暴怒地从窗台上跳下来,大抵也是怒极了,瞎子没辩白出唐忌夜地点的方向,指着门口,破口痛骂道:“姓唐的你这王八蛋!我跟着你鞍前马后给你当智囊,你反倒玩弄我!你个缺德带冒烟、祖孙祸三辈的!我咒你生的儿子没屁眼、睡的婆姨没奶子!”
齐孤鸿此时满心都是关于唐忌夜为何来了这类处所的猜疑,涓滴没理睬那些大汉,冷眼将世人扫视一眼,那空无一物的目光令几名大汉不悦地皱起眉头。
齐孤鸿对着老鸨子一指楼上道:“我找朋友。”
“费事也是我的费事,落不到你身上,再说,你那不叫直觉准,”唐忌夜哼笑一声,将一颗花生米丢入口中,“你个狗东西是怯懦。”
唐忌夜此次没说话,只是两指捏起一颗花生米,手腕一甩,手中的花生米已经向瞎子的墨镜上打去!
幸亏老鸨一看景象不对,立顿时前拽着齐孤鸿道:“小爷,咱语花楼明天有位大爷包场,小爷您想欢愉,还是改天再来吧!”
“随你如何说,你高兴就好。”男人说着,终究转过甚来,固然带着墨镜,却遮不住他精美的面庞,对着唐忌夜暴露了个非常光辉的笑容,“但是我还是要奉告你,齐孤鸿啊,很衰,惹上他,你要不利的。”
窗外吹进一阵冷风,房内烛光摇摆,窗边的几根蜡烛也被吹灭了,唐忌夜的半张脸就此黑了下来,女人一看唐忌夜神采不对,立马噤若寒蝉道:“我……我这就去端油灯过来!”
齐孤鸿的脚步顿了顿,向门内打量,内里坐着的都是些不善之辈,再昂首向上观瞧,正看到二楼窗前,一个男人正在低头打量本身。
“唐爷,”女人抿着嘴忍笑地打趣道:“您该不会是怕黑吧?”
女人一边娇笑,一边躲着唐忌夜那几近摸向她大腿根儿的手,“唐爷这是那里的话,你看看,”女人指着屋内,不管是橱柜上、桌上、床头,四周都摆着灯盏,大大小小足有二十来盏,将房间照得灯火透明,“我娘恨不得把全部语花楼的灯都端过来了,您这话可真叫我都要替我娘委曲!”
“但是,瞎子的直觉常常都很准的,”男人仍旧头也不回,“统统人都觉得你已经死了,但你偏要再见齐孤鸿,今后会很费事的。”
没错儿,正被瞎子猜中了,他此时指着的并不是唐忌夜,而是齐孤鸿。
男人生得很都雅,不夸大的说,长得竟然有那么几分女相,样貌非常清秀,擦着头油的头发向后梳去,身子斜靠在窗框上,一条腿微曲,脚掌踩在窗框另一边,另一条腿则搭在窗外,不慌不忙地晃着。
一群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山匪将齐孤鸿团团围在中间,氛围一时候剑拔弩张,氛围中仿佛都充满着杀气,齐孤鸿在心中暗自策画,虽说这些是群匪贼,但是多少应当传闻过齐家的门号,而本身现在就站在门口,真是拔腿就跑估计也不成题目,只是本身如果逃了,那唐忌夜如何办?那小子斯文得像只弱鸡,比本身还要书卷气,如许的阵仗估计要把他吓个半死……
但是就在齐孤鸿如许想着的时候,就听到那些山匪俄然齐齐地开了口。
唐忌夜神采不对时,总要有人死。
“你们瞎子之间的事情,老子没兴趣。”